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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口猜测。”姜竹逸并没有打算把注意停留在宋知的个人私事上，话锋一转，“说起来前几日黎族人来了皇宫，宋兄可听说了？”

“啊——知道，据说特意见了成王。”宋知故作思索，话语中带了些无关紧要的嘲讽，“皇上还真是大手笔，这一步走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他或许不在意这一点疆土。”

当然比姜王还不在意这个国家的兴衰的恐怕就是眼前的人了，宋知抬眼，对面人仍是和和气气。

“宋兄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去做了。”

他一挑眉，听得有趣：“哦？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姜竹逸轻轻开口，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两个字。

“变故。”

再过几日就是佛祭，姜竹涛和永夜就势不急着回去，直接留在了宫里。自从封王后他已经很少回鸣华宫了，殿内一切长久地保持着一个样子，倒是干净整洁，下人一个没少都守着他的鸣华宫，见他回来，皆是喜出望外。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站在所有下人的前面，永夜细看，那人的眼眶竟湿润了。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这次得要待上几天吧。”

姜竹涛只平淡地应了一声：“嗯，你们去把偏殿收拾出来一间。”

下人们领命散去了，永夜回过头看了那太监一眼，又回头看了姜竹涛，背影萧然，他有那么亲民吗？永夜不禁怀疑自己看到的。

走到正殿更是让人咂舌，这里面好好的会客谈事的地方，被他整的像个藏书阁，周遭密密麻麻摞满了书。

“看来你小时候一定饱受摧残。”永夜调侃了一句。

“你小时候过得很好？”姜竹涛反问，捞起桌子上的书。

提起以前永夜哑言，那还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不过习惯了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他一耸肩掩去了眼底的情绪：“还真是一句也不让我。”

话出口说得轻松平常，姜竹涛整理书的手一顿，又继续将书码好：“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趁还没有什么乱子，我叫御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这句话倒是真的一点也没忽悠人，鸣华宫的饭菜全出自姜竹涛的私厨之手，恐怕比皇上吃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贯吃的有一顿没一顿，永夜还真吃不惯宫里的东西，花样多，吃的却少，夜一深只觉得又饿了，披了一件衣服出来寻些吃的。还没走到，就看见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是之前见过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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