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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姓就真的一点依靠也没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也没有能去的地方，你其实是幸运的，应该好好珍惜。”

不用看他也感觉到姜竹涛的视线长久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忽然有点害怕他的可怜。

“我想给你个名字。”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永夜抬眸才发现他的眼里一点可怜也无，倒有一些坚定，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的未来。

“我给你一个名字。”他又说了一遍，“就叫方华。我早就想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永夜忽然笑了，笑得眼睛有点酸，这个成王殿下还真是总会让人大吃一惊：“姓方吗？”

“不是。”姜竹涛径直回应着他的眼神，那双眼漆黑如墨，亮如星辰，他一字一句，声音如流水一般掠过他的耳边，撩的他心里痒痒的。

“姓姜。”

简单两个字，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承诺。

『山河』（二十）软弱

回到成王府正是半夜，姜竹涛催促永夜赶紧回去休息，永夜正要回去，耳朵一动，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股血腥味，他跨过一步挡在了姜竹涛面前。

“有人。”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没走几步绊倒在地上，沙哑的声音磨着耳皮：“殿下，殿......殿下......”

姜竹涛定睛看了看：“商子？”他疾步迎过去，商浑身都是血，就吊着一口气，眼下见到姜竹涛竟然笑了出来，嘴一张一合，姜竹涛忙俯下身去听。

“薛......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言和先一步赶过来，见此身上披着的外衣掉在了地上，接着又不断有人赶过来。

“商？你，你怎么？”

商子的表情比他还要惊讶，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手颤抖着指向言和。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忽然间双目暴睁，青筋突起，全身都在抖动，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呻吟。

“商子！”姜竹涛按住他，他的喊叫戛然而止，商子的手永久地垂了下去。

姜竹涛深呼吸一口气，想要排出一口污浊，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星罗的人这几天都回来了大半，此刻围了个水泄不通，集体朝商子的尸体单膝跪下，低下头闭眼默哀，是难以言喻的默契。

“流火。”姜竹涛起身吩咐道，“送商子一程，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人转身各自离去，身后商子的尸体在火焰中一点一点化为了灰烬，言和静静地看了一会，火光倒映在他的眼里，忽明忽暗，他也转过身，视线经过姜竹涛停留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跟着离开了。

姜竹涛回过身，却看见永夜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跪在了地上，手死死地摁住右臂，不一会额间积满了豆大的汗珠，五官扭在了一起。

“你的毒发作了吗？”姜竹涛走到他身边将他架了起来，“还能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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