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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士兵蜂拥而上，要在以前永夜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可现在弑神剑不在，背上的伤口令他冷汗涔涔，很快被人死死地按住身体，挣扎不得，大刀瞬至，痛苦的叫喊声响彻整个荒凉的草原，不寒而栗。

娄丫头缩成一小团，不住地颤抖，娄銮瞪眼将她揪起来，瞧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永夜，眼底的对中原人的不屑消散了不少。

“我会找人给你包扎，今夜就委屈你在牢里过一夜吧。”

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转，最后一抹意识被吞噬殆尽，永夜张了张嘴，那个名字卡在嗓子眼里，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心口。

“姜......”

『山河』（三十一）破灭

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永夜靠在角落里，后背火辣辣的疼痛逐渐退去，但是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

牢门忽而被打开，他抬抬眼，对上娄丫头悲悯的眼神，他低头自嘲：“不用可怜我。”

娄丫头走近，将怀里抱着的弑神剑送到他怀里。

她坐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帮我挡刀？”

永夜挑起了嘴角，当时看见娄丫头失望痛苦，心如死灰的神情，挣扎着还要把娄銮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的样子，猛然好像看见了自己，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冲了出去。

现在一想，这个理由还真是无聊又牵强。

“同病相怜，想帮帮你。”最终永夜还是这样说了，“我也从来没被他信任过。”

娄丫头吃了一惊，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在开玩笑：“可是我见到的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完全信你，当时他怎么会那么笃定地驳回娄銮的提议，一着不慎，他已经死了。”

“他只是相信我的实力，不是我这个人。”

“你——恨他？”娄丫头问，她的心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迷茫。

永夜抬起头，望着灰暗的墙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有一点轻松：“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我不恨他，我甚至想回去。”

被困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看不见听不见，他才知道，他想回去，什么信任怀疑都想置之不顾，就算最后死在他手里又会怎么样呢？

他的指尖触碰到弑神剑，微微颤抖，是啊，他可以回去的，没有人能拦住他，他的身体因为他的想法激动地打了个哆嗦。

他压制住混乱的思绪，重新看向娄丫头：“他想杀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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