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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涛看着他这幅样子，眼前恍然时间交错，回到所有阴谋还没有捅破之前，他定了定心神。

对于火术，流火在于引火，朱雀在于化火，说白了朱雀的火多半是幻术。当时朱雀也在场，虽说是叫流火动的手，真正引火的却是朱雀，所以参商的身体并没有火化。

“所以自那之后我大概就没有听过你们的真话？”

“还可以再早，就从你阴差阳错活下来的那次。”

他的话让言和的身体可见的一颤，拳头倏而握紧：“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姜竹涛，你的疑心可真重，怀疑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才想起来杀我，还真是委屈你了。”

言和的话语间满是讽刺：“星罗主，姜竹涛怀疑你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幅虚伪的嘴脸？”

那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分毫：“挑拨离间对我没用。”

“离间？哈……哈哈。”言和忽然狂笑起来，他的衣衫因为他身体剧烈的颤动而被玄武千丝割破，身上脸上爬上了道道血痕，“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你所辅佐的人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用他人做挡箭牌的懦夫！”

“所谓的志在天下，真是笑话，不过是给自己踏着别人鲜血与骨肉往上爬的借口，这样的人，你妄想他成为一代明君？现实一点吧，永夜。”

他的手直直地指向姜竹涛，不退却分毫，指得右手鲜血淋漓，骨肉模糊。

“姜竹涛，你知不知道我父母为了让我活下来付出了多少？你说放弃就放弃！啊？回答我！”

所有的话都是一把利刃，避无可避。姜竹涛紧抿着唇，唇色抿得失去了血色，呼吸随着言和的话越发沉重。

忽然永夜的声音穿透了所有阴霾，落在他耳里，冷静而平稳。

“殿下是什么样的人还用不到你来告诉我，你自以为与他相处的久，但你从未真的想要了解他。你只会以他年少的错误片面地认知，你才是那个将他所有真心视若无睹的懦夫。”

“我不是你，他会犯错才更像一个人。”一句话，足以让姜竹涛内心波涛转瞬平静。

“错误？”言和的声音都颤抖了，是一种被戳中弱点又倔强着不肯承认的一意孤行，“他的错误可以害了我，迟早会害了他的百姓，葬送了越国！”

越来越多的鲜血从他的伤口涌出，疼痛没能让他有一点清醒。

“够了！”永夜厉声呵斥，红色的双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气，“别用国家大义当你的借口，你不配。你凭心问，殿下他待你如何？如今因为你，洛王死了，计划乱了，你还要索求什么？”

言和沉重地喘息着，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球转向姜竹涛，好半天发出一声嗤笑：“没想到你这种人也能遇见忠心之臣，却不要是忠心错付。”

一声叹息，压抑了多少年的罪孽：“言和，我本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居然天真至此，仅凭善恶评断，可人世间哪会只有善人与恶人？我对不起你，我说不得问心无愧，可是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有要守护的东西。今天，无论如何，留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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