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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漫天的火光和打斗声，他闭上眼，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山河』（五十二）山河

永夜怔怔地看着姜竹涛的尸体沉默着，像度过了很漫长的时间，漫长到心境苍茫，他才终于抱起他的尸体起身：“鬼童子何在？”

言行冷静非常。

“属下在。”一个小男孩凌空出现，微一欠身，正是当初在鬼域阁前遇见的极乐。

“看好他的尸体，去鬼界截下他的灵魂。这些做完你与鬼域阁的交易就结束了。”

鬼童子一笑，带着姜竹涛一起消失了。永夜转身再次面向宋知，又握紧了弑神剑，沉沉一句，不知压下了多少愤怒：“我明明可以救他。”

“小夜！”宋知见他又要运起剑气忙喊住他，“你日后如何怪我都好，别再用那把剑，你的身体承受不了！”

“少来了水零！”剑气挥出，白光裹挟着黑色的魔气迫近，宋知剑招连变，几乎是驱动起九成剑气，也只是堪堪挡住，再睁眼却已经没了永夜的踪影，他暗叫不好，抬头往城头看去。

待宋知追上去，却看见姜竹逸仍保持着跪立的姿势，手中的剑刺入自己的身体，已然是自尽了。永夜站在一边，扶着墙大口大口艰难地呼吸着。

“小夜？”宋知知道他已经承受不住弑神剑的反噬。

“他死了。”永夜的声音带点颤抖，“你还要与我做对吗？”

宋知的眉头深深地皱起：“小夜，你还想做什么，姜竹涛已经死了！”

分明应该到了他身体的极限，永夜却站直了身板，抹去嘴角的血迹：“我知道，可他想做的我得替他完成，越国不能亡。”

“如今大乱之际，你大可叫天城脱身，我不会追究也不杀你，算了了师兄弟一场的情分，我也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日相见便是生死不容，你记住了！”

不再多说一句话，所有的一切已经不是话语可以挽回的，宋知的嘴边漫上苦涩，背身离开了。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纵使没有任何人明白，他在这浑水中走一遭，究竟在做什么。

皇城的那场乱斗宫变已被那日大雪掩去了痕迹，往日繁华依旧，相比之下更加和平安稳。

从清晨起皇宫上下忙前忙后，不时有宫女在宫中小步疾行，宫女阿碧放下手中的一盘美酒，长长呼出一口气。

“别歇了，新帝的登基大典快到时辰了！”阿晨催促道。

“阿晨。”阿碧又再次端起酒随她走去，低声喊她“你来的久，给我讲讲当时宫变怎么回事啊，她们都说继位本是轮不到新帝头上的。”

“这话你可别再说了。”她小声提醒着，更加压低了声音，“当初成王殿下被湘王殿下害死，湘王自尽而去，据说有一个将军平定了战乱，一个人收拾残局，重整朝廷内部，扶持新帝上位，这新帝啊，是成王殿下一手培养的。”

“什么！”阿碧吃了一惊，“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大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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