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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渊更是有些暴躁的扯过了他的衣襟，“就算你死了......你以为天山就能幸免于难了吗？”

“你还想做什么？”

萧铎眸光无端泛起一丝清冽，语气却更像是质问。

“你要是死了，第一个牵连的就是天山！”

黎渊眸子中的情绪阴沉异常，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攥着他胸前衣襟上的手，几乎是使出了发着狠的力道。指尖被他攥得发白，甚至小臂都已经有了些微微的颤抖。“我会让天上的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萧铎闻言心中一震，反手掐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又如何？你只需要记住，若是想让天山安然无恙的话，你就必须得好好活着。”

黎渊眸子中突然间闪过了一抹凌厉之色，僵持着这个动作持续了许久，才有些机械的缓缓的放下了手。

“黎渊，你就是个疯子。”

萧铎看着他眼中那近乎偏执的神色，眸中的红光似乎相较之前更为妖艳了些，瞳孔中映照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松开了自己搭住他手腕的那只手，略显无力的垂在自己身侧。

“是。”黎渊点了点头，敛下了一双红眸，在他面前低低的垂下了头。开口竟还带着些自嘲和讽刺的意味，“我是疯了。”

他丝毫没在意自己手腕上被萧铎捏出来的红痕，一把拉过了萧铎的手腕。

那腕骨细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掉一般，甚至于握在手里都像是没有重量似的。萧铎就这样任由他抓着，也没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他眼睁睁的看着黎渊又扯过一旁的锁链，将自己的双手牢牢锁住了，这才放下手。

“就这么怕我自杀吗？”

萧铎面上竟然还笑了笑，“我说过我要是真想自杀，无论你怎样都是拦不住我的。”

“但你不会。”

黎渊依旧是垂着头，让萧铎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有什么表情。“至少为了天山，你不会。”

萧铎偏过头去不想理会他，而黎渊就这样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这才蓦地站起身来。

他未曾再说什么，只能听着这阵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盯着岩洞的洞顶发呆。

等再次见到黎渊的时候，便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被囚禁在这里数日，早已经分不清何为白天，何为黑夜。万魔窟长期盘踞于地下，关于黑夜白天的概念更是不甚清晰。此番。也只能凭借严重的缝隙中透露出来的那一小束光猜测此时时至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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