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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变的天性,那池宥现在会不会也像那时一样正坐在床上哭泣?
周庭淮咬紧了牙关,垂在身侧的双拳攥紧又松开,良久后,转身去了厨房。
他的计划还未完成,现在还不能前功尽弃。
一杯白开水加上一勺白砂糖,就如同那天的葡萄糖水般,周庭淮拿着玻璃杯再次回到了卧室里。
推开门,那张黑色的大床上却没有池宥的身影。落地窗大开着,方才空气中飘散不去的信息素味已被冲淡几分,屋内剩下的只是春季深夜的清冷。周庭淮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鼻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是山庄特有的茶香还是池宥腺体遗留下来的清甜,这些明明都是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的气味,可他的心脏却跳得异常沉重。
浴室的门紧闭,里面的灯仍亮着,池宥似乎又回到了里面。周庭淮看着透过磨砂玻璃照射出的白色光线,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池宥,你在里面吗?”周庭淮走上前去,敲响了浴室的门。
这次玻璃门后没有人影,他感知不到一点池宥活动的痕迹。周庭淮敲门的力度不由地又加大几分,语调也带上了他自身察觉不到的焦急:“池宥,回应一下我。”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周庭淮眉头紧锁,直接转开了浴室的门把手。
在氤氲的浴室中,周庭淮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方才还不见踪影的池宥此刻正趴在浴缸旁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左手则伸进盛满热水的浴缸里,在流水的带动下,周庭淮能清楚地看到一条红色的液体像绸带般不断从池宥的手腕处涌出,再扩散,瞬间把缸中的液体染成了一缸血水。
而池宥的右手边,是一把还没收进去的美工刀,银色的刀片上,一片鲜艳的深红在灯光的照耀下亮得触目惊心。
周庭淮呼吸停滞,迈开步子一个箭步冲到池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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