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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质问

姜戚即使再混账，终究是在姜远道身边耳濡目染长大的，分得清轻重。

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难道抛开姜远道之子的身份，他就真的一无是处？

“孩儿遵命便是，但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姜远道只想快点打发掉他，“有话快说，我还得陪你阿娘用早膳呢。”

然后姜远道惊悚地发现，他向来混不吝的儿子竟有一丝忸怩。

姜戚眼神飘忽不定，声音含混不清，“这种破事儿，别让我媳妇儿知道。”

他现在的心思不在外面的小妖精身上，只想着怎么把窝儿里这只吃掉。

天道好轮回，姜远道面上划过某种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他学着姜戚的样子冷淡的哦了一声，抬眸看向姜戚身后。

“恐怕已经晚了。”

心里莫有点名发慌，姜戚神情一肃，转身从里面拉开了书房的门。

燕归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面色苍白如雪，清润的杏眸似落了寒霜，其中的震惊和失望刺痛了姜戚的脸皮。

“你……你怎么过来了？”

姜戚第一次这么惊慌失措，说话都磕巴了，“你都听到了什么？”

燕归笑容惨淡的后退两步，一只手紧紧捏着姜戚昨晚才送他的玉玦，僵硬地摇了摇头。

他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荒唐至极，竟然还对着这人抱有那一点点的期望。

要嫁的是怎样的人，他不早在大婚前就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心存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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