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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毛巾轻轻地贴在井向泽泛紫色的脸皮上,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跟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睡在街边,醒来旁边还有个老鼠跟我大眼瞪小眼,我吓了一跳,当时就想如果跟家里人吵架后,让我变得只能跟老鼠睡一起的日子的话,我先得好好听他们的话,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就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反正是胡编乱造的,袁也讲得乱七八糟,毫无重点和警世意义。
井向泽闭着眼睛,呼吸声音很重,他身体虚弱,也不想听袁也说话。
袁也又继续胡说道:“还有一次,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我不会游泳,窒息和濒死的感觉非常糟糕,你不会想要经历的。”
井向泽的呼吸更重了,哑着嗓子说话颠三倒四:“我恨你,我要杀了他。”
袁也见他能沟通了,低头看他:“先把水喝了怎么样?你得先从床上站起来,才能做到这一切不是吗?”
井向泽的眼泪又一股一股地冒了出来。
他委屈又伤心。
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
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又能相信谁,找谁索要安慰、该怎么睁开眼睛面对自己现在的生活?
没有别人了。
他面前只有一个嘴里永远都不会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的男人。
你能相信他吗?
你只能相信他了。
至少他还给你倒了一杯水,让你从床上坐起来。
他用温热的毛巾,覆盖在你结了痂的创口上。
二十三的井向泽是这么想的。
Past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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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的日子其实过得很快,袁也教小井考虑事情之前、得先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情绪激动的时候深呼吸几下,或者现在心里默数几个数字。
他还告诉小井:“你现在得听话,要听哥哥的话。”
井向泽对“哥哥”这个词语反应敏感,几乎在听到的瞬间瞳孔就会震动起来。
如果非要用一点比喻的话,可以形容成受到惊吓突然炸毛了的猫。
袁也在井家做家庭教师的半年时间,真正见大井见面的次数其实算不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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