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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了。”是陈述而不是疑问，宫绯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般看着波文，“什么病？”

“我以为你知道了。”波文将视线转移到平板电脑上，对视频里的秦云说，“今天的会议暂时就这样，明天早上十点再继续。”

奥克罗如鹰般犀利的目光投向一脸局促的凯，“凯，要么你自己说出来我不追究，要么我自己查出来你给老子滚回监狱去？”

“报告将军，波文得的是脑癌……”几乎是没怎么思考便说了出来，凯充满歉意地望向波文，可后者根本就直接无视了。

“脑癌？你在开玩笑吗？”奥克罗根本不信。

宫绯仅仅只是愣了下，表现得却异常平静，可是奥克罗知道，他表面看似越平静，实际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没什么不可信的，妈妈就是因为这个病死的，不是吗？”波文忽然语气冷淡的说。

凯看着波文，又看向宫绯，觉得这两人真不愧是父亲和儿子，说话的语气简直如出一辙。

短暂的沉默后，奥克罗突然拉着宫绯离开，“波文你先好好休息，我和你爹地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天再过来。”

“你们不来也没关系，我会找律师立好遗嘱……”

奥克罗立马回头狠狠瞪了波文一眼，“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立任何乱七八糟的遗嘱，否则我找人杀了那个小子。”

波文直接一个拖鞋扔过去，不过被宫绯迅速抓住了，他的语气依旧很平静，眼神的焦点却终于集中在波文身上，“好好休息，你不会死的。”

凯主动送两人离开，当病房里只剩下波文和秦昊时，秦昊突然停下啃苹果的动作。他看见病床上，那个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的大男孩，突然把头埋进白色枕头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恍惚中，秦昊仿佛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躲在角落里抱着枕头倔强的哭泣，他的双眼透着恐惧，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魔鬼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小海……小海……不哭……”

秦昊慢慢走到床边，伸出苍白的手温柔地拍着波文的头，“小海乖，不怕不怕，有爸爸在，什么人都不能欺负小海，乖……”

秦昊一遍又一遍喊着小海，波文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小海已经死了，是你逼死的，滚开！”

“小海……死了？”

“对，已经死了！”

“没有，我没害死小海，我没有啊——”

当凯回来时，看见秦昊又像在精神病院里一样躲在角落里簌簌发抖，“波文，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波文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愤怒地大声吼道：“带着你的人立刻滚，我不想看见他！”

“波文，宫先生已经联系了全球治疗癌症的顶尖专家，你不会有事的，还有，别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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