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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碟CD插入书架间隙,从中午持续到现在的搬家工作,告一段落。
我端起书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
床边的闹钟上,显示着今天的日期:2020年4月1日。
……
窗外升起半弦月。
新搬来这家叫和合庄的公寓,是前天做出的决定。
说起来,它与其它公寓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在一个大鞋盒中,做了几个隔断——它原本是个大平层。
或许是因为这个颇具古风的名字,或许是因为楼下的花圃,让我有种莫名的既视感,总之,我一眼就相中了它。
这是个一居室的房间。
我的单人床,就摆在书架的旁边,冲了个凉之后,我在床上躺下,忽然感到一阵燥热。
抬头看,空调在我头顶马力全开。
在晚上十一点喝完一整杯咖啡,不算什么好主意。
我掀开身上的毛巾毯,翻了个身,将背脊贴在床沿的墙壁上,享受着金属的凉意。
这是一面中空的铝合金夹板隔断,用手指敲击的话,能听见“咚咚咚”的回音。
虽然一度怀疑过它的隔音效果,但房屋代理人告诉我,隔壁并没有住人。
也许是白天太过劳累,注视着床头柜上电子闹钟的绿色荧光,我很快摆脱了咖啡因的影响。
半梦半醒之间,那个声音响起了。
“咚……咚咚。”
先是一声轻响,然后接连两声。
这种富有节奏的声音,连续重复几次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身处梦中
有人在敲击我背后的隔断。
住在隔壁的人也睡不着吗?
我睁开眼睛。
隔着窗户,我看见外面的景色,37楼的高空,只能看见虚无,窗帘在微风的作用下轻轻飘舞。
不对!
我睡前不是把窗户关上了吗?
转而,我意识到另一个恐怖的事实——房屋代理人曾经对我信誓旦旦地拍板,隔壁这间屋子,由于常年漏水的原因,已经闲置了好几年。
既然那里没有邻居,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声音仍在持续着,“咚咚咚……”
我确信,这是敲击墙壁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正在和我一墙之隔的屋子里,轻叩着这面弱不禁风的隔断。
我感觉到右侧小腿的肌肉,正在缓慢地收束。
从小到大,每当我紧张的时候,它都会抽筋。
那个声音,唤起了我身体里沉睡的咖啡因,和它一起,捶打着我的心脏。
我越来越热了。
可我不敢翻身,我以这种奇怪的姿势,俯贴在床垫上,忍受着小腿处传来的疼痛。
忽然,敲击声停止了。
约莫过了二十秒左右,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有人在吗?”
现在看来,这个隔板不能用隔音差来形容,它几乎不具备隔音功能。
有人住在那边吗?难道租房的人骗了我?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我浑身的肌肉松弛下来,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人就好。
“你是……谁?”我说。
说完这句话以后,对面并没有立刻传来回应。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她说:“抱歉打扰到你,我睡不着。”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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