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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告诉我,我的答案应该不准确,但是足够说服我自己。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东西的?”我急于听到更多的故事。
“我发现了作弊代码,刚才你所看到的那些超能力,其实是我使用了作弊码。也就是说……我改变了程序的运行。”
“原来是改变了程序的运行,我还以为你会超能力……”我开始胡说八道。
“‘他们’要想让我们发现不了自己是数据的事实,就要让我们永远接触不到自己的源代码。”
他回答道:“每个人的源代码都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某些人的源代码是镌刻在山石上的,某些人的源代码则如水流一般随处流动。”
“在他们’的设计中,一个人的源代码,被放在他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地方。而接触到别人的源代码,对你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一解释我仿佛开窍了:“可凡事总会有例外,对吧?”
“没错,历史中有很多人不经意间发现了自己的源代码,但在电脑文明出现之前,他们是无法解释这些现象的。他们可能无意中拥有了某些超能力,并且借助这些‘作弊码’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历史故事。
看到他点头,我就知道这其中的一部分人,可能真的开挂了。
“总得给个理由吧,为什么要设计这种程序,让我们这些数据出现。”我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是数据这种设定。
“你打游戏是为了什么呢?”他反问道。
“一开始是为了玩,后来发现被游戏给玩了。”我说道。
随后,我明白了。
如果真的有更高级的存在,设计了地球这个游戏,他的目的肯定也是玩,甚至他可能都没什么目的。
他就是创造了一个可以自我进化的系统。
设定了诸多繁杂的规则,让里边的小人跑来跑去相互残杀,并且以看着他们生存与毁灭为乐。
“可是地球已经有几十亿年的寿命了,他们真的这么有耐心吗?”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难道整个宇宙,都是用年来作为时间单位的么?蜉蝣的生命周期是一天,也就是说你这辈子活了多少天,就有多少代蜉蝣出生与死亡,对比之下,你还觉得几十亿年很长么?”他不耐烦地解释道。
这下子我彻底相信了。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证明给我看了?然后我再帮你去拯救世界之类的?”
我试图跟对方讨价还价,心中呐喊着世界属于三体。
他自然读穿了我的心思:“你想看到什么发生?”
“我既然是程序运行的代码,那我的记忆,应该是被存储在服务器里的,为什么我的很多记忆都消失了?”
我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子,想到了一个足以推翻他这个说法的证明。
“你的记忆从未消失,一直都被储存在数据库里。”他回答道。
“那不可能。”
我对此嗤之以鼻:“如果我的记忆始终储存在数据库里,我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够把《离骚》背下来,可现在我连第一句都忘记了。”
“长太息以掩涕兮。”他说。
“哀民生之多艰。”
我不由自主地接了下句:“不对,这句不算。那你能不能消除我的一部分记忆?就当是帮我格式化了一部分数据。”
“不能,我消除掉的任何属于你的记忆,对你来说都是不存在的,所以这种做法毫无意义,我无法证明自己可以消除你的记忆。”他反驳道。
“你连让我忘掉跟你的对话都做不到,还说我是一串数据。”我坏笑道。
“你还记得丽丽吗?”他突然问道。
这下子,轮到我茫然了。
我从穿开裆裤,一路回忆到前天便利店的收银员,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姑娘。
“看吧,我拿走了你关于丽丽的所有记忆。”他回答道。
“放屁,我根本就不认识叫丽丽的。”我冲动完之后就后悔了。
这不跟我朋友开玩笑,说让我忘记自己是条狗一个原理么。
如果我说自己不是狗,那恰巧证明我忘记了自己是条狗的事实。
“2008年7月9日的晚上,你吃的是什么?”他追问道。
这下子我更加茫然了。
要是我连那玩意都记得起来,不用他说,我自己承认我就是机器人。
“之后的2008年8月8日发生了什么你总记得吧?”他问道。
我点点头,不就是北京奥运会嘛。
“那会儿你初中,班级后面的黑板报上有一个倒计时。”他提醒道。
没错,那玩意是我们几个组长轮流负责的,每过去一天,我们就擦掉昨天的数字写上一个新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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