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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要打听并不难,但他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
他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性格积极向前,觉得把少年时代的青涩情感,埋藏在心底就好了。
但这背后,难道另有力量在操纵一切?
“沈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又是欧阳美提出质疑。
沈素苦笑了一下,“我在大学学的专业就是心理学,后来去国外进修了一个硕士,还拿到了心理医生的执照。”
江子华一怔,他倒不知道沈素这方面的背景。
欧阳美又问:“你不是说你在慈善基金搞扶贫吗?怎么又是心理医生?”
“扶贫并不只是钱和物资的问题。”
沈素耐心地解释,“很多落后地区的人,特别是妇女儿童,都不同程度地遭受过殴打、虐·待以及各种侮辱歧·视,心理往往受到很大的创伤,需要心理干预,这些年我一直在做这个。其实,这也和我自己的一些经历有关……”
众人想到沈素在中学时的遭遇,不免都有些愧色。
沈素摆了摆手,“我说的,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些。我是说那一晚,我一直觉得自己丢了一些记忆。”
“既然记忆都丢了,怎么还能知道?”张伟问。
“因为……”
沈素的脸上,略显羞涩,“当年我跟你们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一个人,一个上学时我不敢说话的人。但是我……后来完全不记得自己问过没有。”
“这种事怎么可能忘记呢?我困扰了很多年,但如果排除其他可能性,最荒谬的答案,也就是唯一的答案——有某种力量,抹掉了我们的关键记忆,在里面留下了奇怪的空白。”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咀嚼着她石破天惊的推论。
“走吧,大家路上再想想。”沈素说着,转身继续前行。
众人也都跟上。
江子华却无法再平静下去,他快步走到沈素身边。
“你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是……”他难以启齿。
“是你。”她径直说,并没有看他。
二人默默前行,默契地将众人甩开了一段距离。
江子华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这是真的!当年你说要问我一件事,可我怎么也不记得你后来问了没有……这事儿我也想了很多年,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答案了……可是,你究竟想要问我什么?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沈素望向他,双眸明亮如星,“我想问,初三那年的秋天,我在座位下面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一首诗,是谁写给我的?”
她轻轻念了起来: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她停了一下,似乎期待江子华接下去。
江子华却有点不好意思,“的确是我写的。是普希金的诗,不过这么多年,后面的句子我忘了……”
“‘而那过去的,将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沈素笑了笑说,“其实我隐隐猜到是你,我们班喜欢外国诗的人没几个。不过,直到在地窖里,你念普希金那首诗的时候,我才确定。”
江子华红了脸,嗫嚅道:“我……我想鼓励你,但是不知道怎么做好……就冒昧地放了张纸条,也没敢署名……很可笑吧?”
“不,我应该谢谢你。”
沈素由衷地说,“当初它帮助我从灰暗的心情里走出来,那张纸条我现在还保存着,我总觉得它是我的守护神。”
江子华心中波澜起伏,不知说什么好。
忽然冒出来一句:“那个……你结婚了吗?”
话刚出口,便暗骂自己欲盖弥彰。
“结了。”
沈素干脆说,不过又补充道,“不过一年多就离了,我前夫受不了我老不着家。你呢?”
“我……没有,一直单着呢。”江子华说。
心虚地没有提自己交过,和正在交往的一打女友。
然后,两人没再说话,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不知说什么好。
后面的人,声音似乎小了。
只有风吹过沙堡的声音,如泣如诉,如远古的歌谣。
过了一会儿,江子华开始感到愤怒,“如果真有外星人操纵我们的记忆和行动,那也太可恨了!如果我们能记得当时的一切,如果我们后面能保持联系,也许……也许……”
“也许你的人生愿望,就不会实现。”沈素说。
“也许你现在会在某个网吧当网管什么的,你觉得这值得吗?”
江子华一怔,如果他当时能在两种可能性中选择,他会怎么选呢?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如果能恢复当时那段记忆就好了。”
“也许可以。”
沈素说,“你听说过催眠术吗?能够让你在催眠状态中,唤起被遗忘的很多回忆。”
“电影里有,不过有那么神奇吗?”
“有的,我研究过很多案例,也用简单的催眠术,帮一些人做过心理治疗。”
“要真这么灵,你自己怎么不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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