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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吃的喝的,是杨琴的血。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抽手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你儿子真不是个东西,不值得。”
“你怎么骂人?”
“以后不要再去卖血,不然我告诉你儿子。”
“别告诉他,我不去就是。”
“明天还是得请个保姆,你注意休息。”
……
【四十】
晚上睡得好不安稳,早上起来全身酸疼。
张念安伸了伸懒腰,锤了锤肩走出房间。
厨房里,传来两个女人交谈的欢笑声。
怎么是两个女人?老太太也不怎么能说话呀。
可能是五十的亲人或朋友。
饭桌上,张念安僵成了一座雕像。
他歪着脑袋,张着嘴看着对面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们正在争论他爱吃什么。
五十说:“他爱吃粥和油煎葱饼。”
“他爱吃肉沫辣子面。”新来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把一大碗面,推到张念安面前。
厚厚一层肉沫,顶在面上四周,还泛着浓浓红汁。
香辣的味道,顿时迎面扑来。
他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开吃。
“你胃不好,哪能吃这么辣。”五十看着他说。
他以前确实喜欢吃辣的,但参加工作后,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就得了胃病,一吃辣的就胃痛。
张念安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尴尬的说:“好像还很烫哈,我等会再吃。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
他看着她。
她明显比五十年轻,但皮肤黝黑,发髻高高挽起。
“你也叫杨琴?”
“嗯。”
“你……多少岁呢?”张念安问完又补充道:“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
“四十。”
六十,五十,四十。
张念安斜眼扫过房间里的三个女人,又看了看那古怪的钟。
它正在倒着走,上面只有数字1到10。
10?
十年。
难道每倒一次就是十年?
我去,那不是还要出现三十,二十,一十?
“看你也差不多四十吧?”她打断了张念安的思路。
张念安回过神,“嗯。”
“这么说我们还同岁,我是七月初八生日,你呢?”她继续问。
“我,我是3月11……”
“3月11?我儿子也是3月11。”她有点惊喜的样子。
“呃,我知道。”张念安点点头。
“这么说,你还比我大几个月,我们还可以兄妹相称。”
“嗯,啊?”
张念安慌忙站了起来。
我的妈,我的亲妈,我叫你妹?不是……我会被雷劈死的。
“别别别,那个,我还是叫你四十,你叫我安安吧。”张念安忙不迭的道。
“安安?我儿子也叫安安。”这个四十,可能比任何时候的自己话都多。
我知道,张念安无语了。
“你们有完没完啊?快来给我搭把手呀。”五十一只手吃力的撑起老太太,另一只手正试图去够掉在地上的水垫。
四十连忙跑过去,捡起水垫放到轮椅上,之后又去挽搀扶老太太坐下。
四十叹息道:“活成这样了也是糟罪,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也不会。如果以后我这样了,我就直接投河,免得拖累我儿子。”
“都这样了还能跳河?”
五十反问道,“其实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想法,但后来不来么想了,无论如何我都得努力的活着,尽可能多的陪在儿子身边。”
两个女人话里话外都是儿子,张念安似有种被敲打的感觉。
他匆忙的吧啦两口粥,就上班去了。
四十,可能是杨琴这一生最操劳的时光。
每天早上,天还未亮就出门了,半夜才回家。
她白天在工地上做小工,晚上又到路边摊帮忙,每天像个不知疲惫的机器人一样,拼命地运转着。
有天,张念安问:“你每天这样工作不累吗?身体受得了吗?”
“怎么能不累,但为了儿子,我不得不拼。我儿子可出息了,他考上了上海什么大,要用不少钱。”四十得意的说。
“上海交通……大学。”
张念安不敢直视对方,怎么感觉很心虚。
“你儿子真棒,不像我儿子……”五十羡慕的说。
“哦,看我给你们从国外带什么礼物了。”张念安连忙叉开话题,从包里拿出几样礼物。
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这话真没错。
她们两个有时交谈甚欢,有时情绪低落,有时还会争吵,老太太一般情况下都是个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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