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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色渐渐弥漫开来。
我站在梁周桥上,脚下是穿桥孔而过的环形通川河。
河面距桥最顶端有四层楼高度,莹莹泛着水光。
我粗略算了一下,假如河面换成坚硬地面,从此高度跳下去,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可若是湍急水流,从十几米的高度一跃而下,水面会将我拍晕……
我不会水,一样会死。
但相比受到剧烈撞击,瞬间死亡的痛苦,淹死似乎更残忍一些。
因此我决定,选择前一种死法,顺便拉着何家胜,做垫背。
……
何家胜是我老公。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恨不得扒皮抽筋喝血,把他的肉碾碎了喂王八。
可终归不现实。
思虑良久,我决定在此自·杀,顺便拉上他。
当然,何家胜并不愿意来这陪我,何况是自·杀。
人家现在是有钱人,占了我的车房,又新开了一家公司,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小三儿,生活堪比蜜糖。
可我就要他一朝得势后,从天堂跌入地狱,死无葬身之地。
再过半个小时,他会开车从这座桥上路过。
不出意外,车上还坐着他的小三儿,也是他的现任妻子,从南向北靠右行驶。
而我站在桥的最东面,打算在他驶过的瞬间,突然跳出去。
撞击是不可避免的,为了躲避,他可能会急刹车,也可能会猛打方向盘。
不管哪一种,他的车辆都会不受控制,也许会斜刺入通川河,也许与其他车连环相撞。
砰,我死了,他和小三儿也会陪着我一起死,值了。
我嘴角噙着笑,红色旗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张扬的姿势,像极了我今晚的心情。
却在此时,手机传来悦耳的低吟,是一个不显示归属地与号码的未知来电,只看了一眼,我便怒不可遏。
自从我与何家胜离婚后,有了自·杀的念头,这个电话已经不止一次骚扰我了。
她称自己为维乐。
我叫乐维,还真他·妈以为是我的翻版呢。
“不管你叫维乐还是与我同名叫乐维,都别再来骚扰我,我正忙着自·杀,别坏人家好事,OK?”
那边讪讪的呵呵两声傻笑,“知道,知道,还不是这段时间和你聊出了感情,如今你要走了,我岂能不送你一程?”
“大姐,你已经送了我一程了。”
……
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
我在执法局再次报警,被赶出来后,一个人在大马路上晃荡。
偶尔一抬头,便觉太阳白花花的刺眼,棉花糖似的大云朵,像一个个裂开嘴看戏的人,瞧得我冒出火来。
既然天地都不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刹那,我就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过去几年,我活得实在太憋屈,太窝囊,如今一旦想到个解脱的法子,就觉着死要趁早。
于是立刻调转方向,朝这个区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走去。
就是这时,我第一次接听了维乐的电话。
她说,“喂,你好呀,请问你是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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