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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梦里醒来,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窗外的阳光明亮晃眼,我起身刷牙,从镜子里看到了叶子。
她怔怔地看着我,脸色煞白,还背着那个皮卡丘图案的帆布包。
我无处可逃,任由她掐住我的脖子,又把我送回那场梦里。
……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下一节课我们讲犯罪构成,同学们回去好好预习,下课。”
a**学系教授严忠,收起了手里的教案,和讲台上的那本厚重的红色外壳的法条。
又一脸和蔼地朝教室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转身离开。
“呼——终于下课了。”
严教授一走,上课还昏昏欲睡打着盹的江业,立马来了精神。
兴致勃勃地凑到川谨明的课桌前面。
“打篮球,去不去?”
川谨明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
他是极其喜欢打篮球的,但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课本,上面有一个红色笔芯标出来的硕大问号,还是摇了摇头:“你去吧,我还有问题要向严教授请教。”
江业切了一声,表示不满川谨明的扫兴。
川谨明不以为然,起身拿起课本,往严教授的方向离开了。
法学一班,是a**学系优生集聚的一个班。
按照高考成绩排名来分的,江业与成绩前茅的川谨明,同是一个宿舍,但两人的成绩,却是翻天覆地的差别。
川谨明,妥妥的学霸没得说
但同学们都很诧异,江业是怎么混进这个班的。
有一个说法是,江业有个领导层的老爸,这才把他弄进来的。
严教授的上课风格幽默风趣,枯燥乏味的知识,经他一讲,多数同学都能弄明白。
但很少有深度思考发现问题的同学,而川谨明就是这为数不多的同学之一,对此,严忠看他,是越看越满意。
这不,川谨明一开口,眼前的严教授,就推了推眼镜框耐心地解答,还时不时笑眯眯地引导反问。
川谨明一边点头表示理解,一边翻动手里的书,试图再找出什么问题,一次性请教完。
就在这时,书里掉出来一张照片,严教授没怎么注意,川谨明却是愣住了,动作敏捷地把照片捡起来攥进手心。
后面,严教授说的什么,川谨明实际上没怎么听进去。
那头解答完问题,川谨明草草地点了点头,就急匆匆地抱着课本,离开了办公室。
宿舍没有人,应该是都去打篮球了,川谨明躺上床,还是谨慎地把床帘拉上。
这才摊开手心,掌心一层薄汗,把照片浸湿了个透。
照片上的场景很惨烈,是一个人睁着眼睛,侧卧在教学楼底下的桂树旁,身下一摊血。
从躺的地方,一直流到桂树下的坑坑洼洼,看得川谨明的心七上八下,快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能够确定,这是一张死亡现场照!
从照片上来看,这明显是从教学楼的走廊上拍的,而躺在地上的人,应该是坠楼了。
从惨烈状况来判断,脑浆迸裂,起码是从十楼以上摔下来的。
但真正令他紧张,和恐惧感开始弥漫的是,死去的那个人的脸,是他同班同学叶涟。
十楼……
十楼和十一楼,正好是他们法学系平时上课常用的教室。
川谨明能明显的感觉到,背后一身冷汗。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上课那会儿还见过叶涟,这么短的时间,她不可能死。
更不可能会有人把她死的场景,拍下来放进他的课本。
其实,川谨明和叶涟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可能唯一的交集,就是被分到了同一个班,做了两年同学。
而之所以会有印象,在上课的时候见过她,是因为上刑法课,他走进教室的刹那,恰好和叶涟撞上了,对方还弱弱地道了声歉。
川谨明颤抖地放下手里的照片,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出照片上的惨状。
这是恶作剧?
但是到底是谁,会开这种关乎人命的残忍玩笑呢?
川谨明只觉得心里很乱。
……
第二天上的是早课,川谨明早饭都没吃,就带着课本去了教室。
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脚步明显顿了顿,因为他看到叶涟背着帆布包走过来,路过那颗桂树。
在他的眼神看过去的时候,叶涟像是有所感应,抬头直直地望过去。
川谨明一怔,立刻收回了视线,没有打招呼,加快脚步上了楼梯。
奇了怪了,看样子,她应该没事。
但是,那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的是恶作剧?
可是明明那么真实……
川谨明一路上都紧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由于心不在焉,川谨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面前站了个人。
直到身子撞了过去,对方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才反应过来。
“啊——对不起,很抱歉,我刚刚在想问题,不是故意的。”川谨明低着头下意识道歉。
见对方没出声,这才抬眼,是秦沁,公认的系花。
彼时,她正噙着笑,望着川谨明。
后者像被人看穿了什么似的,后退了两步。
秦沁看了他一眼,而后径直从他身侧走过去。
“叶子,今天我比你先到哦。”
闻言,川谨明回头,正好看到从楼梯上来的叶涟。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逃离似的,飞快进了教室。
“啧啧啧,谨明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跑得这么快?”
川谨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猛地一拍,吓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见,正是一脸痞子相的江业。
川谨明白了他一眼,又觉得很疑惑。
平日里,江业这家伙,都是上课两分钟了,才屁颠屁颠赶来,今天居然这么早。
“这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你来这么早?”
闻言,江业不屑冷哼,毫不客气地把书包丢到课桌上,顺势就坐到了川谨明旁边。
“嗯哼,小爷我乐意。”
川谨明没有再说话。
一整堂课下来,他留了个神,注意到今天的江业,似乎很不对劲,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叶涟的位置。
一连好几天,学校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每天上下课,叶涟也都好好的,虽然精神不是特别好,但至少人还在,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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