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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还是坐着几乎没人的359号公车,到了边境。
刚出车站,学长拉着我们,进了一家与边境线方向相反的小店。
“买东西?”我取下耳机。
他摇摇头,打开了小店的后门。
小店的主人,就一直坐在他那个椅子上,看着我们,但那只混浊的眼里,没有任何反应。
小店的后门,有个漫长的走廊,穿过去,竟然到了边境线城墙的角落。
“跟我爬上去。”
我从感觉无聊,到突然兴奋。
借着这些工具翻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就像是一种不那么会受伤的极限运动。
但是我记得,边境线的每个地方,都有机器警戒,来防止外部的动物入侵。
似乎又曾听说过,有人被这种警戒系统杀死。
室友的脸上,也充斥的紧张和欲言又止。
“我来过这里很多回了,相信我。”他把小型机械辅助装置,安在我们两个人的手掌心,然后自顾自的就往上爬。
我已经想不出来,当时是种什么情绪。
触犯边界的危险行为,永远是年轻人最愿意尝试的。
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那么兴奋,也没有了恐惧,纯粹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情绪。
这让我感觉十分奇妙,因为违反禁令,竟然也是我内心深处,原始的一种渴望。
城墙很破旧,坑坑洼洼,也很坚固。
似乎有很多人翻过了这座墙,但我不敢确定。
翻过去比我想像中要轻松,也比我想像中更无趣。
我们坐在墙头上,看着墙外的世界,没有那么多人们所说的极端的天气,和令人迷茫的地形,只是荒芜。
肉眼可见之外,即是迷雾。
突然,学长卸下背包,放在了墙头狭小的台子上。
翻出了两个最新型号的机械望远镜,递给我和室友。
“看。”他轻声说。
透过机械望远镜,曲折的凹凸镜回路,和电子元件,我看到了原始迷雾镜头的原始建筑。
那些完好,但同时破败的钢筋建筑。
我觉得这景象,我会永远记得。
有些事,你突然忘了,就像有人刻意从你大脑中删去一样。
你突然想到,假如所有人都忘了同一件事,那么这件事,就从未存在了。
……
几百年以前,我只有二十多岁的时候,癌症刚刚在逐步攻破的时候,《星空》突然成了当时最火的游戏之一。
那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地球联合体的存在,也没有星体研究所。
只有美国的NASA,中国的航天局,欧洲联合航天局等,在规划着人类在星空中的下一步位置。
那个时期,正是人类航天的第二个黄金期。
人们逐步重新在近地的星体上漫步,计算机和算法的初步发展,提高的运行的精准度。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可能在有生之年。能够真正的脱离地球。
而太空漫游——尽管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寿命会这么长,以及太空事业发展,会这么慢。
就是这个时候,《星空》,提前满足了人们对于宇宙的渴望。
在还是用键盘和手柄玩游戏的年代,《星空》提供了浸入式的头盔和外设衣的配置。
并采用一种特殊的无限随机循环的算法,生成根本无法用数字,来记录的不同星体。
一个耗费上亿旧美元的个人航空项目,就这样,被一个只要几百旧美元购买的游戏和外设取代。
所有像我一样,对太空满怀期待的人,无一例外的,倏的沉浸于虚拟的宇宙世界中。
与其说,我们会在工作以后玩《星空》。
不如说,我们只是在《星空》中,抽空敷衍了一下现实中的工作。
我就是在《星空》遇到他的。
他是我第一个在航行中遇到的玩家,我也是他第一个遇到的玩家。
我们共同降落在一个不大,但是地形极度诡异,而且富含镍矿硅矿的星球。
他甩着最贵重的登山镐,又身着我从未见过的,像蜘蛛腿一样的机械装置,在一个勾形的山上晃荡。
而我拿着普通的采集机器,在浅浅的,刚挖出了的些许硅矿反射出来的淡白光中,愣着看着他身上的一切装备。
然后,他也看到了我,试探性的说:“是人吗?”
我笑了,“不然呢?”
他说,他以为这个游戏不会遇到真人。
他一直都是在游戏中晃荡独自旅行,他说,这是他们家公司做的游戏,但是他知道的不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游戏角色里,闪着我身边人所从未有过的光芒。
“你身上的任何一件装备,是我身上的所有加上飞船的几万倍价值。”我突然说道。
“但也不过如此。”他轻描淡写的说。
我的仓库里提示,我收到了几个顶级的矿物和矿物采集器。
他说,如果我想要其他的,可以随时跟他说。
我们互加了好友,但没有更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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