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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巨著……”
看完这本书后,三人同时给出了评价。
“前半部教书育人且不去提,仅后半部的知行合一翠岚就可当文宗之名。”李纲感慨的道。
文宗就是文坛大宗师,这是对读书人最高的赞誉。
岳山心中那叫一个嘚瑟,但表面谦虚的道:“李公过誉了,过誉了。三位觉得可有需要改易之处?”
“字字珠玑……”王绩。
“千金难易一字……”孔颖达。
“老夫也没能找出犯忌讳之处。”李纲是这样回答的。
很显然,他有其他意见但进行了保留。这很正常,作为大儒没有自己的见解才是奇怪的地方。
《教育》一书里肯定有些地方写的不到或者不让他满意,但那些都是各人自己的理解了,说不上谁对谁错。所以他就没有从这方面找破绽。
他帮忙检查的是这本书有没有犯忌讳的地方,以及逻辑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当初检查论语正义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既然三个人都说没问题,岳山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之后他就找到印书坊,让他们连夜制作雕版印刷新书。
得知这时自家东家的新书,印书坊的人非常上心,把大多数工人都抽调了过来,所以说自家有个印书坊就是方便。
制作雕版、墨水、纸张、印刷、裁剪、装订……
有了上一次印刷论语正义的经验,印书坊的人也是轻车熟路几道工序有条不紊但又快速的推进。
不过毕竟是十七万字的巨著,光雕刻雕版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一时半会儿别想发行。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是瞒不住人的,很快岳山新书著成正在印刷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被打压的喘不过气的新学一派犹如沸腾了一般,欢欣鼓舞之至。旧学派也知道新的战争要开始了,提前做好了战斗准备,其中以江宁何家奔走的最积极。
原因很简单,新旧学派之争甚至可以延续几百年都分不出胜负。即便是分出胜负了,败的那一方改头换面还是一条好汉。
唯独何家不能输。
他们以《礼记》传承人的身份质疑岳山拆分礼记,如果岳山真根据《大学篇》写出了一部巨著,那被打脸的就是何家。
天下读书人也会质疑何家,你们家族研究了几百年的《礼记》还不如一个少年理解的深,有什么资格把控《礼记》的解释权?
到时候他们祖祖辈辈研究出来的《礼记》心得都会被打上问号,这对一个以学问传家的家族来说,是致命的伤害。
事实上当岳山宣布闭关以大学为基础写一本书的时候,何家就有不少人后悔,就不应该站到第一线质疑岳山。躲在背后释放冷箭他不香吗?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们也没想到岳山会直接写一本新书作为回击。
你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过往几百年大家对学术上有什么争议,不都是打打嘴仗最后达成共识,一起享受特权的吗?怎么你就动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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