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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对于梅尔赶来的迅速,我感到有些诧异。
“我经常来给莱拉送餐的。”说着她递给我一个纸袋,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块乳酪蛋糕。梅尔抿嘴笑道:“你少见的起这么早,一定没吃早饭吧?”
她这样一说,我也确实感到有些饿了。但是在莱拉斯家又不好用她家的餐具……我只能对着梅尔点了点头:“谢谢你,梅尔。”
“先别急着谢我。”梅尔看着我,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是一个出色的女巫,我不一定能够完成你想让我做到的事情。”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鼓励,笑着把她揽入屋子:“不要这么没信心嘛,你不是都说了你家已经好几代女巫了吗?你一定可以的。”
拉上窗帘后的公寓内只漂浮着昏暗的空气,莱拉斯的各种化妆品混合着维克托已经干涸的血迹,弥漫开暧昧而血腥的气味。
卧房内,莱拉斯仍然保持着双腿交叠跪在床上的姿势,让维克托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之前被阳光灼伤的伤口恢复的比较慢,惨留下一片深红色的印子。莱拉斯将维克托浅色的头发一缕一缕拨到他的耳后,细心而仔细。
“莱拉,能让我看看维克托吗?”梅尔朝我点了点头,让我暂时不要进入房间,自己前往交涉。我只好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右手扣紧匕首,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知道他是什么。”莱拉斯的声音有些哑,应该是她很久没喝水加上哭过的缘故。但是比起之前面对我时候的恐惧,她现在的声线已经安定和冷静了许多。
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不是没有处理过这种恶魔和人类相恋的委托。那一次我完成净化让那个恶魔完全灰飞烟灭之后,“人鬼情未了”的女主角被接到我家特意聘用的心理咨询师家里调养了很久,但是刚一出院,我就听说了她吞服安眠药自杀的事情。年轻的我和崔西还为了那件事郁闷了好久。
我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爱情能跨越生殖隔离啦……不过我也不持反对态度,但至少我自己肯定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恶魔的。
梅尔见莱拉斯没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只能也坐到床上,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莱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不能。”莱拉斯直接打断了梅尔的话。
“莱拉,维克是不是吸血鬼我们一会再谈。”梅尔把莱拉斯垂落在脸前的头发挽到她耳后,捧着她的脸,语气坚定地说:“但是他杀了人,你现在维护的是一个杀人犯。”
“杀人犯的女朋友不可以维护杀人犯吗?”莱拉斯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只是单纯的流出泪水。“恶魔就没有被爱的权利吗?”
我觉得不是很理解,于是有点烦躁,用下巴点了点维克托,示意梅尔可以直接开始工作了。
梅尔叹了口气,想要去触碰维克托的手指。
“你要做什么!”莱拉斯突然像是暴起了一般,狠狠地拍走了梅尔的手。
“听着,”我见探查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好强行扳过莱拉斯的肩膀。她很不情愿地扭动着手腕,往外翻着胳膊,试图要摆脱我的束缚。我只能加重了语气,呼唤她的名字:“莱拉斯·佛伦,你冷静一些,你应该知道梅尔不会伤害比安奇的,那么你现在的行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无法理解,我们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至于最后的审判,如果指使比安奇的另有其人呢?”
而此时,梅尔也成功地抓住了维克托的手。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全神贯注地感知着什么。我不知道女巫是怎么样和这些冥冥中的力量沟通的,但我看到梅尔逐渐皱起的眉毛,可能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那要是没有呢?”莱拉斯眼中的光芒褪去,她也放弃了挣扎,松开了执念的那一刻她像是松开了某种倚靠一样,直接扑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的回答不可能如她所愿,绞尽脑汁了也只能想出圣歌里的某一句歌词:“正义的审判之夜,祝福他以光的圣礼。”
“不行……”梅尔松开了维克托的手,撑着额头:“我只能感受到他身上属于深渊的黑暗和血腥,但是这个封印,我解不开。”
“你……”我本来想说,我都给你铺垫了这么久了,莱拉斯也帮你安慰好了,你至少也给我哪怕一点点线索吧?感觉好像和梅尔也没有那么熟的样子,现在的场合也不太适合我开玩笑,刚到嘴边的嘲讽又被我生生咽下,消化成两个单词:“没事。”
所以说……这种纯女性的感性场合我真的处理不来啊……想要责备队友又觉得太不绅士;线索就此断绝的愤慨无处发泄,让我感到浑身难受。
“啊,对了,莱拉你有比安奇的手机、或者其他什么他常用的联络工具吗?”我突然想到,都到了现代了,连Old Hunter这样的网站都开发出了手机端,那他们恶魔组织成员之间的相互联系应该也可以从手机上面查一查吧?“你让我早点查清楚,我就能早点还你的吸血鬼男朋友一个清白,对不对?”
莱拉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熟练地从维克托的外衣中翻找着什么,不多时就掏出来他的手机,解锁好后递给了我:“密码是我的生日,四位数。”她向上翻着眼睛,擦去眼泪,“你拿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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