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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我皱眉道,还是说这家伙觉得,把人变成行尸走肉不算死人?
弗拉德转过头看向我,似乎在组织语言:“我……虽然会……有渴血,但从来不会……把人……把人吸干而亡……”他着急地辩解,以至于本来就很慢的语速变得卡顿起来。
我心底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试探地问道:“你没有用完全的精神控制吗?我记得我看到了他们的眼球已经完全被深渊力量腐蚀了。”
弗拉德摇头道:“那不是完全……我能够控制的好……”
所以,难道说,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你没有控制好,你不小心……嗯,杀了他们——但是为什么家里会突然有人来供你吸血啊?”我收起圣水的瓶子,盖上瓶盖,放到一边。我听着自己的声音略带颤抖,于是心虚地切换了话题。
弗拉德认真的看着我,没有回答,微微皱起了眉。
我咬着嘴唇,下意识地撕扯着嘴唇上的死皮,反复斟酌,咬牙硬撑道:“但是你别担心,我已经帮你料理好他们的尸体了,没有人会找上你的。”
我盯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强迫自己抬起视线与弗拉德对视。这种时候不能输了气势。
他仍然是保持着微微皱着眉的样子,没有说什么。于是我再次强调道:“所以,你是怎么突然就开始了你的鲜血宴会了呢?”
弗拉德金色的眸子来回扫视着我的表情,似乎在读出我在想什么,我只觉得手心开始发汗。片刻后,他才回答道:“……是血奴。”
“是什么?”我发现了我所未涉及的领域。
“他们,提供自身血液为代价……我们为他们达成目的。”弗拉德对我解释道,“是我父亲的血奴……他不在,我代收了。”
“这是什么恶魔社会学所未研究到的领域吗?就像是,某种和恶魔达成的契约?”
他思考了一会,点头肯定:“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停顿半秒,他续道:“也没想到,竟然……会死人。”
“你竟然不会杀人?难道你这几百年里从来不喝人血的吗?那以前没有冰箱的时候你要怎么保存啊?”我强行辩解着,随后总觉得弗拉德的脸有点肿,怕不是和尸体被水泡胀了一个原理,竟然比往常瘦削的脸型平添几分可爱。
他皱眉着眉摇了摇头:“不会致死……”
不行,好像越来越胀了,虽然我觉得眼下的情形不合适,但我总觉得这家伙在鼓着腮帮子说话,就要忍不住笑了。我抹了一下脸,掩饰笑容,收去结界,把弗拉德从浴缸里抱出来拖到院子里晒着,按照他的血统,阳光的照射已经不能造成伤害了,于是我就安心的回去把沙发套和坐垫扔到浴缸里,倒入洗衣粉和消毒水。
然后换下被汗湿的衬衫,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故作轻松地翘着腿和他一起晒太阳,心虚地安慰他道:“没关系,你是恶魔嘛,就不要自责了。”
你看,连神都没有制裁我,更不会制裁你一个来自深渊的恶魔了。
“……”可能是抑制剂药效最强的时间过了,他也觉得那些水蒸发的差不多了,弗拉德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默默地挪到屋檐下的阴影中抱着膝盖,不让自己被阳光侵蚀。
他该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了吧?但是按照弗拉德的性格,可能是在等我自己承认?
真是麻烦。我深呼吸着,想要摆脱负罪感。对了,我应该先翻一翻维克托的手机。
解锁界面就是正在对着屏幕喂可丽饼的莱拉斯……真是开场暴击。我输进了莱拉斯的四位生日解锁,看到桌面又是二人的合照。翻了一个没人看到白眼。第一次这样看别人的**,感觉有点激动——毕竟我曾经想要看崔西的日记,被她发现之后直接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来,还好我身体健康强壮训练有素,才能在她眼前活到离家出走。
“我说,你们吸血鬼,一个个的,都是这么执着的信徒吗?”我翻到了维克托的行程表,他几乎也是每个礼拜日都会去郊外的教堂,雷打不动,唯一有些区别的是他偶尔会备注一下沿路需要采购的生活用品之类的,说着就把手机递给弗拉德看。
他接过手机的时候指尖还是凉凉的。“他……是几代种?”弗拉德划了划维克托的手机,还给我的时候问道。
“这……这我哪能知道啊,吸血鬼的数量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被用作实验研究的就更少了,像这种定量的数据还真是问到我了。”我高高低低地挥动着手,试图想把从弗拉德身上感受到的深渊气息与从维克托身上的做出形象的比较,但发现只是徒劳,“反正,我要是没有中他的精神控制,他肯定打不过我。”
弗拉德瞥了一眼我,略作打量似的点了点头:“应该……是现代才形成的。”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我水平很低?”我觉得,他刚刚看我的眼神肯定带着点轻蔑。
弗拉德的嘴角微微一动,但是被他自己克制住了。一定是这样的吧,你这个该死的二代种,二代很了不起吗?就算能被阳光照射一段时间,最后不还是躲到了阴影里?
“噢,你是说——!”我发现了他提问的目的,有些惊喜地对弗拉德大声说:“按照他的血统,不可能早上前往教堂?而礼拜日的仪式不会在晚上举行?”
他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我……都是早上去……”他沉思着,拉起了卫衣的帽子,把脑袋搁在膝盖上: “杀人的话,该去忏悔……”
又是这样,这家伙一旦陷入自责的情绪,就会立刻抛下血族所有的高贵与气质,像是脱掉了披风卸去了宝剑的勇者,又回到了那个苹果树下的青涩少年时的模样。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把自己挪过去,环过这家伙的肩膀、拍了拍他。
虽然他是个很强的吸血鬼,但是论给人靠的肩膀,还是我这个猎人更坚实一些嘛。
然后我新换上的衬衫就被他湿漉漉的衣服给弄脏了。我租房子到这里来之后,消耗品第一多的是子弹,第二多的就是衬衫,以各种不可抵抗的方式被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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