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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桐全身裹满了各种衣物,但是那些衣物未收紧的边角却被江风扯出猎猎的声音。奇怪的是,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本应在夜色中溶解,但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双比这黑夜还要更黑暗的颜色。就像是来自深渊一样,深不见底。
这时,那个工具锤一样的身影突然像是狼王一样仰天长啸,脱口而出的却是野狗的叫声。紧接着,它周围的野狗也纷纷伸长了脖子,嗷呜汪嗷呜汪地附和着。
沙沙的声音响起,是那群野狗的爪子在江滩的石子上跑动的声音。我看见那群幽幽发着绿光的光点分出了一小部分,竟然是看向了我们这一边。随后沙沙的声音逐渐变大,一大片黑压压的芦苇丛向着我们这里发动了冲锋!
“我只是个炼金术师啊,怎么会突然就正面和恶魔硬刚了呢!”菲尔德抱怨着,从包里翻出来了各种液体颜色各异的小瓶子,看似手忙脚乱地打开瓶盖混合着,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公式一样的东西。“烬你身体受不住的话,先让我来防御一阵就好。”
弗拉德从我的背包中抽出了银质短剑并挥了挥,像是在适应它的重量与长度,随后也做出了迎战的姿态,还顺便压下了我准备拔刀的手。
我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和他一起战斗。毕竟这是群殴,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力量,而他不愿意在那两人面前使用血族的能力的话,我不认为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击退这一**野狗的浪潮。
“我没关系的,而且你那样根本是药不对症,螳臂当车而已。”陈叹了口气,从菲尔德的背包中拔出了一把木质的中式直剑,又从胸口拈出了一沓写满了朱红色笔迹的黄纸。
他看向我的眼神中略带安抚的意味:“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会一点道法的——不对,也许该解释成,驱魔的法术。”
陈飞快地吟诵着咒语,捏住了弯起的无名指和小指,用食指和中指抚过那柄木剑的剑身,再利落地一抖衣袖,将那些明黄色的符纸纷撒向空中。
行云流水地转身之间,他平平地挥过木剑,看似极其缓慢柔和的动作却让他分毫不差地用木剑串连上每一张落下的符纸,那动作突然让我想到了在雪天舞剑的剑客,用凌厉的青锋揉开了每一朵白梅的花瓣。
“难道是那个?”我听见弗拉德低语了一句,也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一沓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那是白鞋子留给我们的,但估计弗拉德也和我一样并不知道怎么用。
那些黄纸在陈的剑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迸散着明黄色的火星,给人一种大道凛然的威压感。
也许那东西之于东方的恶魔,就如同圣经对于我们那边的恶魔一样?
菲尔德发现了弗拉德手中的黄纸,本来想直接抢过,但还是忍住了,皱着眉道:“你会用吗,吸血鬼?不会用的话自己拿着防身吧,虽然我也巴不得你这恶魔赶紧下地狱去,但死于野狗也太不体面了一点,它们就喜欢吃死尸的脑子。”
我在弗拉德背后不知道他究竟表情如何,但看着菲尔德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想必他脸色一定很差很凶。
就在我们这边准备应敌的时候,突然铃音大作,即使是肆虐的江风也没有卷携走那清脆的声音,当我向原本叶桐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瞥见一道疾驰而出的黑影,和他眼中那抹绛紫色的辉光拉出的尾迹。
正准备向我们这里发动冲锋的野狗的兽潮不自觉地一顿,有一些绿色的双眼纷纷回头想要支援本阵,然而那个工具锤一样的身影却再次指挥一般地发出了长啸。
叶桐像是一把闪着紫光的漆黑刺刀,直接撕裂了江滩旁原本气势汹汹的野狗们,就要直接闯入中心的那个工具锤的人处,但是它仍然在尖啸着,却抽出了长剑,一边鼓胀着破旧的道袍缓缓地向着我们这边移动。
“闻见你的血了。”弗拉德低声对我说道,“可能,也发现了那件事。”
那件事……?我心下一凛,反应过来:难道是说海辛家的鲜血能够增强恶魔的能力这件事?我问:“那他是不是想要过来拿我buff的?”
“……”他沉吟片刻,将原本卷在手心的符纸递给我:“给你。”
我下意识地躲过:“你在说什么,你也是它们的食粮之一吧,我还没有弱到需要让吸血鬼保护的程度——总而言之你给我好好拿着!”
嗯……之前那几次不算,那只是我想着偷懒而已!
只听又一声高呼的犬吠,随后相应它的是无数其他野狗奋力奔跑的声音和磨牙声,让人头皮发麻。我正准备拔刀,都这种时候了,难道还要管自己的身份暴不暴露吗?可就在我伸手向背后的时候,一直站在我身前的弗拉德突然一个迅速的转身,反手抽走了我的长刀握在了自己手里。
我要急的跳脚了,只能扣住几柄匕首。还好菲尔德正在钻研辅助用的炼金药,陈烨专心地捏着剑诀,像是操纵着那些纷飞符纸一样,让先到的野狗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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