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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说啊,我还以为是你在说话呢。”
随后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算了,可能是听错了、或者隔壁的交谈吧。先睡觉再说。”菲尔德说道。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会不会是那道拥有黑色深渊气息的恶魔?我不觉得处于这样的状况中还应该睡觉。”
菲尔德打了个哈欠:“你把我之前送你的那个油在身上涂一涂,多少让你安心一点吧。”
我见他没有想要继续搭理我的意思,又想起来那个奇妙的液体对我的损伤……我从睡袋里伸出了左臂,但是帐篷里的光线太昏暗,除了手臂内侧那几道已经快要脱落的血痂外,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掏出了之前菲尔德调制的那种炼金药剂,像是涂香水一样涂在了双手手腕的内侧和后颈处。
不出所料,左臂内侧还是渗出了细密的血点,就像是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尽全力地排斥着那炼金药剂一样。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掐着手腕,如果只有这里会被炼金药剂起作用的话,那就只能是因为叶桐的抓伤引起的感染了。可是似乎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要把伤口剖开来看看吗?
可是按照白鞋子的说法,这附近就像是恶魔赶集一样,而我的血液对于他们来说又是极大的吸引,如果就这么贸然创造伤口,一定会引来很多其他的麻烦。
“先睡觉吧,等晚上再去找叶桐问问。”
“嗯。”我应了一声。
我回过头去,发现菲尔德已经呼吸放缓,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但是刚刚确实有人说话了。
我才没有心大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然入睡。既然菲尔德不想搭理我,那我就自己去想想办法。我钻出了睡袋,简单地裹了裹风衣,戴上风衣的帽子就钻出了帐篷。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透过茂盛的枝桠散落下稀薄的冷色调日光,与其说温暖,倒不如说它反倒为这山林中平添了几分阴冷的意味。虽然没有下雨,但是空气仍然潮湿粘稠,随着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能在鼻腔中凝结厚重的水雾。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密切监视着我们的帐篷的白鞋子去向不明,我只看到了靠着大树坐憩的叶桐。他抱着手臂,垂着脑袋,略长的黑发遮掩住清秀的五官,紧蹙着剑眉和薄薄的眼皮。原先一直被他背着的长木箱被放到了一旁,也一样靠在树干上。
“原来是他/她!”
身后又传来了细小的声音,我警觉地回过头去,甚至划开了戒指内侧的刀片。
但是身后除了寂寥挺拔的一根根树干之外,并没有别的生物,甚至都没有树叶落下。
不过我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声音一直说的都是中文啊!这不就意味着,它必然并不属于我们这一队的人了吗?
果然是像白鞋子所说,这里简直就像妖怪开会,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藏着山精鬼怪。
但我并不敢惊扰叶桐,于是只能悄悄地挪到一边,靠着他那宝贝的长木箱子蹲了下来。反正等待白鞋子的时间也没有别的事做,那我就稍微探索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吧。
“……在做什么?”
是弗拉德的声音,于是我没有回头,直接回答道:“趁着白鞋子不在,赶紧看一看这里面有什么宝物。”
他走过来,也蹲在我旁边,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箱子上的木纹,缓缓地说:“想知道?”
“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摸一摸就能知道了吗?”我笑,顺着他说了下去:“那你说说,这里面是什么?”
弗拉德沉吟片刻,回答道:“这是棺材,有尸体。”
我一惊,但是立刻压低了音量:“你是说,这两个家伙在背着一个尸体回陈家?”
“……我提醒过你,多看书。”他皱着眉,有点嫌弃地说:“地方风俗,客死他乡者,要将尸体运回家里。”
“那岂不是说明,这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属于陈家的尸体?”
弗拉德点了点头:“有可能。”
陈家做的各种事也太过匪夷所思,陈烬是个新生的吸血鬼暂且不提,现在他们又要把一具客死他乡的本族尸体运回家中;更不要说,陈烨那个半吸血鬼半人类了……
“对了,陈烨该不会真是你弟弟吧?”我突然想到了这点,有些揶揄地对弗拉德道:“看来你的老爸比我的还要混/蛋呢,居然还能有一个外国的情人。”
他继续摸索着那具棺材,似乎是在寻找打开的方法,淡淡地说:“他不会管我,我也管不着他。我只是偶尔,帮他处理血奴的供奉。其余他在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该死的又是这种淡薄的孤独感啊,混合着他身上隐隐的玫瑰味道,让我不自禁地想要把这家伙揉到怀里。
至少在我还有温度的这些年里,让我成为那个能够让你温暖的第一簇火吧。
“难闻。”他低着头在我胸口埋了两秒后埋怨道:“菲尔德的炼金油?”
“噢,是的,因为——”
我应该告诉他吗?仅仅是那个不知道踪迹在哪里的东方恶魔,告诉了弗拉德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让他少操一点心。更不用说,我觉得我可能被叶桐感染了这件事。
他总是太过认真,让人舍不得把软弱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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