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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加冕?”我微微一怔,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说法感到有些……兴奋?
不对,这种时候不能再这样中二下去了。
所幸菲尔德被逆光所干扰,无法看清楚我的表情,他继续道:“没错,崔斯特·海辛,我不知道你们那群疯子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姑且算作所作所为仍然为人吧……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此大规模的恶魔剿灭,对现有的脆弱平衡的影响有多大?”
“你在说什么,你是想给我上环境科学课吗?剿灭恶魔什么的还需要考虑生态平衡?”
“所以我觉得你们这群老牌子的家族确实应该没落了,海辛家早就已经苟延残喘了吧,还要你这个大少爷出来做亡命之徒,那虚假的王冠也该褪色了。”菲尔德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只是嘲讽一般地刻薄地说着,“当然是这样,你真以为一味地斩杀恶魔就能完事了?”
我被他这样挑衅的语气和原本就鼓胀的头疼双重挤压,感觉就像是要裂开一样,于是也言辞不善道:“事已至此还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为了所谓的生态平衡,要放弃掉陈烬那小子的愿望吗?那你也真是够圣母——”
我的嘲讽尚未说完,突然背后不知道是什么猛烈地撞击而来,紧接着我眼前一晕,只觉得重力加速度的箭头指向了头顶,进入失重状态的时候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后脑就被狠狠地磕到了地上。来人用手掌死死地覆盖住了我的脸把我压在地上,我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粗糙尖锐的皮肤——不,应该说是尖锐的皮肤碎片,宛如砂纸一样刮擦着我的脸。
我从那人的指缝和我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的手电筒散出来的光芒里看见,他那双暗紫色的眼睛。
是叶桐。
他眼里的紫色越发浓郁,周身那腐烂味道的恶魔气息也浓的似乎就要滴出水来,避无可避地要滴落到我的脸上。
即使是弗拉德失控的时候我也没有被深渊气息逼迫到如此地步,甚至有点……恐惧的意味。
叶桐的手掌逐渐收紧,我已经能够感受到他的指甲刺破皮肤再次注入了新的疼痛来源了……不能就这样放弃抵抗,我用力地挺着腰腹想要支撑起身子,但回馈给我的却是越来越大的压力。
不行啊,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没准真的会在这里死掉——我突然冒出了这样恐怖的想法。我划开了指环内侧的刀片,虽然我不认为这一点点伤害能对他产生多大的作用,但是……
“松手。”
是,是弗拉德的声音!我心里突然一松,就感觉像是从逼仄昏暗的楼梯间冲进了亮着灯光的家门。欣喜的心情丰满到崩裂出来,也就是这一瞬间涌现而出的力量让我强行推开了叶桐的压制,滚地翻身爬了起来。
脸上被他的指甲抠到的地方开始裂开一样的疼,与原本就在体内奔腾的毒素仿佛一唱一和一样地兴风作浪。我只得撑着墙,勉强地看清一道红光碎裂了黑暗径直袭击进来,与叶桐那一破破烂烂的身体缠斗起来。
“铛!”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仿佛狠狠地抽过我的脸颊一样提醒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是菲尔德和最后的那把锁!
我惊恐万分地回过头去,借着手电遗落到一旁的光线,我看见菲尔德仿佛解脱了一般地趴在棺材的盖子上,他的手旁滚落下一块石头和被砸断的铁锁。
“什么……”菲尔德喘/息片刻,略带惊讶地说:“这不对劲,为什么这么轻易地——”
“小心!”弗拉德将怔在原地的我往回一揽,我只能感觉到一阵疾行的黑风刮擦着杀意直直地向着我的身后袭去。
我越过弗拉德的肩头抻着脖子想要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菲尔德已经被叶桐掀倒在地,而一旁的棺材盖已经滑落,有个人形顺着滑开的棺材盖跌落出来,又在完全看清楚形状之前化成了一摊黑色的齑粉。
我听闻弗拉德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但是我看着那一摊黑色的齑粉,突然乱了思绪。我没有想到这个东西……这个白鞋子一直慎而重之的尸体,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被解开了双重枷锁还化成了灰?到底在搞什么啊,这不是他们期待已久的为了陈烬准备的转生成人的仪式、是曾经让叶桐成功转变的陈家大蛊吗?这也太随意了……还有,那我要怎么办?我还有救吗?
“有救的。你们继续前往陈家老宅,大蛊会给你转生成人的机会。”
一个从未听过的带着些许口音的中文声音突然响起,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茫然地四下观望一番,引得弗拉德皱着眉疑问地望向了我。
出乎我预料的是,居然是叶桐缓缓地回过头来,眼中的紫色已经褪去不少,不再那样锋芒毕露。
刚刚是他在说话?
“是我,你已经干魃化到一定程度了,所以才能够与我这样交流。”
弗拉德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崔斯?身体突然……僵住了,很不舒服?”
我强行压抑下自己的惊愕,试图让表情回到平常的状态:“啊,是、是啊,又开始疼了,不过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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