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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地看着他毫无防备地碰着水杯捂手并喝着杯子里的热水,“既然人家在防备我们,你又发现了这一点,怎么还能这么随性的?”
“教会的人总不会对信徒做什么坏事吧?”约修亚指了指我胸口的十字架,又用下巴点了点爱丽丝:“再说了,她……看起来对这种事驾轻就熟。”
我看着约修亚注视爱丽丝的目光有些凝滞,再仔细回想了一下与爱丽丝面容无限近似的维罗妮卡——约修亚仅剩的残存记忆片段就包含有“维罗妮卡·康斯坦丁”这个名字——按照道理说,他不应当对爱丽丝无动于衷。
于是趁着爱丽丝主动去找那老太婆套近乎的时刻,我凑近了约修亚,低声问道:“你觉不觉得,爱丽丝她——”我忽然意识到约修亚可能不知道爱丽丝的名字,于是眼神飞去爱丽丝那头红色的头发上暗示着,续道:“长得很熟悉?”
约修亚无奈地轻声叹息:“我想,我应该是经历过上百上千次的死亡,每次死而复生都会丢掉一部分记忆,所以我对那女孩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对她很熟悉?”他反过来问我。
我微微一怔,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那你对于维罗妮卡的模样有什么印象吗?”
约修亚皱起眉,正在竭力回忆的模样。
“比如,她头发的颜色,她眼睛的颜色,是不是有哪里与众不同?”我试图引导他回忆起来。
“对,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我似乎听到身后有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用意语代为回答,就回过头,发现那老太婆似乎在接电话。
爱丽丝仍然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探着头去窥探老式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不,这不对劲。
我心底蓦然升腾起强烈的不安,立刻站起了身。原本安分坐着的约修亚也仿佛嗅到了危机一样,随我之后而起,还不忘将那杯热水轻轻地放到了桌面上。
虽说在这种地方使用意语并不奇怪,但她又何必刻意压低声音?
所幸我还没那么不学无术,略知一两个简单的外语词汇。
“怎么了?”那老太婆见我们两个唐突起立,几乎遮蔽了昏暗小屋里原本就行将就木的灯光,让她伛偻的身躯显得有些彷然无措。
我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位置有点小,我还是站着吧。”
老太婆的眼中不自然地略过一丝警觉,但她仍然挤出一个慈祥的微笑:“不好意思啊,我这只是个小的补给点。如果你们去到教会,应该能有更舒适的地方供你们休憩。”
我扫了一眼行李和队伍成员的位置,思忖了片刻如果立刻离开会被堵截的可能性,回道:“那能麻烦您告诉我们最近的教会在哪里吗?这一片区域的卫星地图太乱太杂,我暂时没办法找到。”
“你不要急,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教会的人,让他们来接你们。”
这时爱丽丝猛然瞪大了眼睛,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站在那老太婆背后、冲着我拼命地摇头,还作出了指向门口的手势。
“不需要那么兴师动众了。我们只是几个执行任务途中的猎人,自行前往教会就ok。”强烈的不安蔓延过我试图说谎话搪塞的**,我跨过矮桌,就要拖上行李箱离开。
就在我刚搭上行李箱拉杆的时候,手背感觉到老树皮一样的粗糙质感——那只布满了老年斑和老茧的手就压在我手上。
下意识中战斗神经骤然紧绷,我立刻抓起了一旁柜子上仍然套着皮套的仪式短剑旋身回防。
那老太婆居然反应也并没有老年人那么迟钝,她也迅速进入了防御状态,原本浑浊和蔼的眼睛此刻闪烁着审视的意味,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怎么,不让人走?”我感觉事情逐渐陷入麻烦,但仍然不自觉地翘起嘴角,想要挑衅。
教会完全有理由追捕我,因为我确实犯下了行凶的罪业。虽然我自认为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且黑刃的效果并不会暴露那些猎人其实是死于人类手中的事实,但……万一我哪里留下了纰漏,被有心人捡到了蛛丝马迹呢?……以及虽然海辛家的本家成员并不会在外界露面,防止被记录下面部特征,但海辛家代代相传的绿色眼眸又为我身份的认证挂上了一层保险。
真是麻烦。我早就应该考虑到这点。
“你不知道你在做多么危险的事。”那老太婆沉下声音,竟然带着些许劝诫的语气。“教会将接手这一切,年轻人,不要引祸上身。”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懂。”我朝爱丽丝和约修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我们可能需要赶紧从这里逃跑。
爱丽丝立刻心神领会,灵巧地钻过各种冗杂喧嚣的杂物,回过头冲那老太婆摆出一个少女特有的讨好笑脸:“奶奶你别生气,他就是个很容易紧张的人,而且我们现在确实有急事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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