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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子衿斋只是卖笔墨纸砚的,没想到斧头也卖。”
“子衿斋就是给你们这帮穷酸学子设立的。基础需要的东西都有,要是没有的跟他们说,能按照要求定制。”
“我第一次知道这个……那么衣服呢?”她打量着亥甲君身上。
“慢慢来,不要急。快,先试试这斧头顺不顺手,要是不顺手还能去换。”
她点头,没再多问,双手握斧柄,对准一处从上朝下斜砍一刀。
“啊!”那棵竹木乍然尖叫起来,震耳欲聋。无形的音波将她弹飞出去,撞进埋树的坑里,滚了一身湿泥。挖坑埋树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全部围过来,掩着口鼻偷着笑。
“诶哟我得乖乖!”亥甲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自己爬起来,捂着身上的疼痛处揉揉,腰都直不起来,“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觉悟……”
他在说什么?
“要献身当养料啊。”亥甲君又在那我开玩笑,惹得他们哈哈大笑,一个劲给我作礼,像是在表达谢意。
“没,不是,我不是!”亥甲君笑着,明显是故意捉弄她。她是又羞又恼,狼狈的样子还被这么多人看到,无地自容,只想着要回到宿舍去把自己藏起来。
“欸欸!”亥甲君两三步追上来,“你这样乱跑不怕笑话闹更大?”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这不就有机会给你去选衣服了么?”她看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走吧。”
云织阁是这里最热闹豪华的地方,论谁不喜欢打扮得美美的,就连装扮异兽的外观都有。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在这里原来有这么多人,那么多种类的异兽。全部都是新奇没有见过的事物,所有人兽都光彩熠熠,男男女女的,比在朝堂上的人都多。
“怎么这些异兽都没有记录在书上?”
“那是因为你没认出来。”亥甲君一个指一个分辨,大为惊叹那本图鉴上面画的是有多离谱。
“这里东西是不是很贵……”她最担心的就是付不起的债,看到什么都不免要多问一句。但后来想起亥甲君的话,不能再让他在觉得自己没有把他说得话放心上,心里思量着多添一句,“我都不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了。”
他嘴角上扬笑了笑,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吐纳的气吹在她耳畔边,搔痒她的心:“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嘲笑你么?”
她心里一颤,圆着眼看向亥甲君。是,她想知道。
亥甲君看透她的心思,不急不缓直起腰,看向人群:“那你要记住,外表象征着是一种身份。做学子穿学子装,上朝穿朝服。但你从环境中走出来,那些人不认识你,只会认得你身上穿的衣服来判断你是怎么样的人。欺软怕硬,这是常理。”
她看着自己的身上,这身还是当初做学子的时候上头统一发下来的,和被单还是同一款的。忍不住再打量起了亥甲君,目光停留在袖子上。她现在才意识到,她注意他的袖子,是喜欢袖子上流动的山水暗纹,万般变化,永远也看不完似的。
她以前宅屋里很少出去和别人接触,也从没有留意过这些,给什么就用什么,自然是不清楚的。她心服口服得认,细想来要是亥甲君穿上这身学子装,她或许就不会把他当长辈一样敬重。
原来这就是距离感。
“那我应该穿什么样子的衣服?打扮成什么样?”
亥甲君看着人群,拉她到一边选地方坐着,指向一人给我看:“你觉得那个浅锦色配绿竹色的如何?”
“好看。”亥甲君从旁边折了一根芦苇杆,手边一甩,甩出沙沙的响声,看脸色是不满意我的回答,“不好看么?”
“分析一下。”
“像红花配绿叶。”
“这种属次。绿叶是为了衬红花,花头才是重点。她上身红下身绿。不扎眼么?”
她心里是想回不扎眼的,但既然亥甲君这样说,那便是了。她瞄过眼,思量亥甲君身上的配色,思量之前遇到的子甲君、辛丑君配色。基本上都是深浅相近的一色,配上灵动暗纹点缀。
“那个全堇色的好看。”她悄悄偷看亥甲君的脸色,想着分析道,“看着不扎眼,显得稳重。”
亥甲君将芦苇杆朝手掌轻拍几下,看上去也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她顺着亥甲君的目光,朝人群中对上一个人。那人月牙白的上衣,浅云海蓝的裙袂,湛蓝色青丝披肩,头上簪着洁白晶莹的玉簪,还有点点乳白星屑小花。与身旁的姐妹挑选绸缎,笑语盈盈暗香去。
她看得如痴如醉,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灵秀的人:“好美的人啊……”
“是啊。”亥甲君前面不说话原来是看傻了眼,“她是云织阁阁主。”
“阁主好美啊。”
亥甲君回头看她痴痴的猥琐样子,芦苇杆立马抽上来。
“欸啊!”一开口,牙齿都拦不住口水成柱流下来,“吸溜。”
“还流口水……我都想把你打出去。”望向旁边的人,他可不想丢人。
“别别,亥甲君,我道歉,饶了我吧。”
“得了,就你这资历抵挡不了也是正常。有时候‘美’也是一种武器,但这需要天赋。你选衣服可以参考她穿着来选。”
“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被人以为是我要攀比她?”
“呵呵,你以为穿一样就能攀比得上?别废话,先去旁边冲洗干净,再去选衣服。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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