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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大学毕业那会儿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没钱没人，就在夜店找了个服务生糊口，那时白倩负责带我，她爱打扮，年轻漂亮，不少老板客人都明里暗里找过她，不过她都没同意。后来才得知，原来她早就勾搭上一个老板了，后来怀着孕离开，我还以为她是去过好日子了，没成想有天忽然敲了我家门，流着血，送去医院才得知，孩子没了。”

“我原以为她孩子掉了傍大款的心思应该就没了，好心好意留她在家休养几天，那时我有个不成器的男友，经常到我家睡，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倩就跟他厮混在一起了，趁我不在的时候，白倩重新怀上孕，被我知道后哭着求我原谅她。”

杨清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圈白烟，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你原谅她了？”

“嗯。”杨清点点头，“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就当花点教训看清了一个渣男吧。我当初懒得跟他们计较，以为白倩会和我前男友在一起，结果她靠着这个孩子再次傍上了原来那个老板。”

她翻了个白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择手段想嫁入豪门的女人，恶心死了。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就搬走了，还换了份工作。”

沈暮年皱眉：“那时你多少岁？”

“22。”

沈暮年低下头若有所思，又问：“所以，当初白倩和那个老板在一起时，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杨清挑眉：“应该是的，虽然我不清楚后来她有没有成功生下来，但当时她傍上的那个老板的确没有怀疑过她，不然也不会把她接走了。”

在门外偷听的朝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这么狠的女人？

滑胎后迅速怀孕，也不怕留下后遗症？？

“你还能联系到你前男友吗？”

“他？”杨清笑出了声：“估计死了吧，反正这么多年我是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沈暮年没再吭声。

联系陶韩英和杨清两个人的说法，白倩当初傍上的应该就是沈明严，她当初怀的那个孩子想必不是沈明严的，但是……这也并不能确定她现在的儿子到底是不是沈明严亲生的，毕竟后来有没有再怀，还真的不好说。

朝岁在门外听得入迷，门把手被转动时差点没反应过来，“咔哒”一声，他回过神，连滚带爬躲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沈暮年出了办公室，似乎察觉哪里不太对劲，转头看见了走廊旁的杂物间微微开着，一块白色的衣角漏了出来。

沈暮年眯了眯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朝岁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一通乱点，总算把电话挂了。

然后就是长达半分钟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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