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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张图里，白皙精瘦的腰过于迷人晃眼，害程十一根本没法再专心开车了。

程十一又抬头看了眼沈暮年，满脸的欲言又止。

沈暮年注意到他的异样，敛着眉眼道：“什么事？”

程十一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家里小孩受了点伤，让我过去接他，倒也刚好顺路，不知道老板能不能通融。”

沈暮年垂眸，自然知道他说的小孩是谁。

这车还算够大，也有隔板，开了窗也不是不能忍受多个人坐在副驾驶。

过了会儿，程十一看到沈暮年点了点头。

他松了口气，便连忙换了条路线。

外面一直传老板脾气大，没人性，但相处这么多年，程十一清楚老板并不是这样的人，当然这也是他愿意一直做沈暮年助理的缘故。

很快，车经过了一所普通大学。

程十二就站在大门口的马路边上，顶着一头寸头，模样俊俏，周围不少人都朝他投去视线。

看到驾驶位的车窗摇了下来，老十二连忙跑了过来。

上了副驾驶，老十二第一反应是转过头道歉：“对不起啊沈先生，麻烦您了。”

程十一教出来的小孩倒还算礼貌，沈暮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沈暮年摇下车窗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大学门外石碑上写的校名。

这所大学在市内小有名气，应该是个不错的重本。

老十二今年应该也是19岁吧。

沈暮年忽然想起那日送朝岁回家，听他奶奶抱怨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坏了，成天喝酒，你别见怪啊，他以前成绩很好的。”

如果不是家庭原因，也许朝岁这个时候会和程十二一样，也在一所不错的大学球场上肆意挥洒着汗水，而不是成天忙碌于夜店。

一向不与外人多说的沈暮年开了口：“你和朝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闻言程十一两人都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老十二。

老十二老实说道：“初中就认识了，我俩算不打不相识，当时他打了我一顿厉害的，之后我就一直跟着朝哥了。”

沈暮年：“听他奶奶说他成绩很好，后来是因为什么辍学了？”

如果单纯是家境不好，也不至于高二就辍学。

老十二叹了口气：“是朝哥奶奶有次忽然发了病，进了重症病房，他奶奶以为瞒他瞒得很好，但朝哥早就知道了。那之后朝哥就没来上课了。”

“说起来朝哥那时是真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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