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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疯

她估摸了一下蒋愈的年龄，大概二十岁，明明有个好使的脑子，却年年都在备战高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程攻玉之前听蒋严提过，北大有位教授瞧中过蒋愈的一篇论文，说可以破格直接跟在身边做研究，可蒋愈却硬骨头的婉拒了。

送上门的好事都不要，程攻玉觉得他这人太轴。

她掐指算了下日子，还有三个月，蒋愈又要参加第三次高考，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给他泡杯牛奶过去，说不定能缓和一下气氛。

程攻玉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她挑了个超市里最贵的奶粉，上面一堆鸟语，看也看不懂，不过标价的数字高的离谱，还算配得上蒋愈的身价。

等回到别墅，她还特意用温度计量了水温，降到六十度，她才开始倒奶粉。

七七八八弄得差不多了，程攻玉对自己挺满意的，满意到简直挑不出错来，于是她捧着牛奶杯就往二楼走。

二楼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不仅有琴房还有桌游室，程攻玉啧了一下，觉得蒋严还算够意思，知道她不愿意回去住自己的地下室。

等找到书房的位置后，程攻玉捋了一下头发，朝着反光的玻璃照了照，然后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

蒋愈的声音很好听，程攻玉觉得，他被捉去当声优，也能小赚一笔。

女人收起心思，脸上带着笑，推开了书房的门，她声音压得很低，轻轻地说，“听说你最近要考试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蒋愈连眼都没抬，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演算，只是凉凉的问，“有话直说。”

“咳，”程攻玉觉得直接伸手要钱太难堪，所以打算绕个弯，“你也知道，你哥脾气不好，之前不小心打了我几次，医药费也没结，所以……”

蒋愈翻了一页纸，冷嘲热讽的开口，“所以你缺钱了？”

程攻玉横下心，“嗯”了一声，然后报了个数字，“先给个十万吧，剩下的就算了。”

她示好的把牛奶杯搁在了书桌上，往蒋愈那边推了推，可就在他刚抬眼看到那杯牛奶的时候，瞳孔骤然紧缩，唇线抿直，直接抬手推翻了那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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