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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干净

程攻玉醒来的时候，周老板发了条微信过来，说公司没给她留拍摄的时间，要是方便的话，让她自己搁家里拍就成。

女人皱皱眉，就这工作氛围，她都怀疑自己签了个三无的小公司。

程攻玉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翘着二郎腿等助理发消息来，“叮”的一下，微信响了，她慢腾腾的抬手看，眸光一滞——

是两条贴身衣物的广告。

程攻玉唇角一沉，她突然就明白了周老板为什么不敢让她去公司，无非就是怕程攻玉作妖，像个泼妇一样撕逼。

毕竟背着她签了这么一份合同，按照程攻玉以前的脾气，不把他办公室的门给拆了，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现在周老板倒是学乖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公司大门都不让她进。

程攻玉扯出一抹冷笑来，随手翻了翻那明细，等瞥到违约金后面的数字后，她心都疼了一瞬，咬牙切齿的关了手机。

其实这些年来，公司没给她塞过广告，更不会让她碰那些暴露的产品。

一来是她背后有蒋严撑腰，别看蒋严是个搞科研的，但平日里什么都涉猎一二，风投、资金，样样都来，跟上头的大佬还时不时约个高尔夫玩玩。

所以呢，周老板也不太敢动她。

二来呢，是程攻玉自个儿也挺抵触拍暴露性广告，不是她瞧不起那些网红，而是实在不好意思脱衣服。

在外面，一个个都觉得她风光无限，可那光鲜的外表下，藏着一具破败不堪的身体。

蒋严虽然没要了她，却也没让她细皮嫩肉的活着。

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刺目的血痕，日子久了，就成了疤，无论程攻玉怎么花心思消掉，都没辙。

蒋严说，那是他馈赠给程攻玉的礼物。

但程攻玉心里却知道，那只是蒋严龌龊的癖好，可他偏偏要拿高尚的词汇来掩盖一切。

不过这些事情，她没打算跟外人说。

就算明明能拿这些去换取王梅的同情，她也硬是没吭一声，说程攻玉倔也好，说她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好，她都认。

蒋严是她选的救命稻草，就算把手割的血肉淋漓，她也要死死的握住。

直到蒋严死了，她可以继承遗产为止。

可程攻玉忘了一件事，之前她背后有靠山，没人敢碰，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周老板这样的走狗，也敢给她塞广告，也敢在暗地里玩阴的。

程攻玉扭紧指甲油的盖子，泄气的扔回了化妆包，然后随手披了件外套，扭开别墅的大门，瞧见了门口放着的礼盒。

女人轻嗤了一下，周老板也是鸡贼，怕她胡搅蛮缠，所以直接让人把东西送到她家门口，不怕程攻玉看不到。

她弯了下腰，把礼盒拿了起来，回到大厅后，程攻玉才拆了那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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