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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欺骗

程攻玉开直播前，按照惯例，洗了把脸后重新画了个妆，浓到亲妈都认不出来。

她抬起眼睛，瞧见了防雾镜前的自己，眼线飘的能直入云霄，口红重到像是刚吃完小孩一样。

可不得不说，还是漂亮的。

只是这种漂亮，看起来廉价又俗艳，像是红藤里专门陪酒的小姐们。

不知道是听谁说过，说程攻玉天生就适合浓妆，越艳越好，荡的人能心猿意马。

毕竟她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货色。

她挑了件浅色的低胸毛衣，又换了条短裙，然后沉默的打开了直播软件。

无非就是唱两首歌，聊几句天，再说几句“谢谢大哥打赏”之类的废话。

程攻玉这人别的不行，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倒是很在行，三言两语就能让别人笑得合不拢嘴。

评论里也有不少打擦边球的，说些油腻的浑话，程攻玉只当看不见。

甚至，叫她弯腰，叫她扭屁股的也有不少。

程攻玉清清淡淡的张嘴，利落的说了俩字，“滚蛋。”

兴许是男人的劣根性犯了，她越不配合越不上道，直播间里的人反倒是越来越多了。

人一多，钱也就多了。

程攻玉数了数分成后的收入，不着痕迹的轻弯了下嘴角，随口说，“我要下播了，还有哪位大哥想要打赏提要求的？趁我心情好，说不定就服软了。”

评论区一片火热，程攻玉撑着脸瞧着，看见了个一掷千金的土豪。

她歪了歪头，笑着问，“谢谢大哥，说吧。”

那土豪评论了一句——叫声老公听听。

程攻玉拧眉，琢磨了一会儿，心想叫了也不会掉块肉，无非就是让别人过个瘾。

再说了，她一声老公就值八千的话，那她愿意多叫几个。

程攻玉弯弯眼，笑的虚虚假假的，轻声说，“老公……”

声线很冷，可耐不住里面的调戏意味，光让人听一次，都快要疯了。

可程攻玉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直接掐了网，关掉了电脑，哼着小曲去卫生间卸妆。

她敷着面膜，在微信里找人闲聊，正好看到了赵又青发的截图。

截图上显示着，程攻玉是直播软件排行榜第一。

【赵又青：你还挺有天赋的。】

程攻玉心想，那当然了。

她以前是对工作不上心，所以业绩才那么惨淡，公司里是个女的都能上来踩一脚的那种。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再不努力挣点钱，估计工作都得泡汤了。

程攻玉发了个表情包过去，懒洋洋的靠在床上假寐。

还没等她舒服够呢，门外突然一声巨响，像是关门的声音，吓得她睁开了眼。

程攻玉揭开面膜，皱了下眉，抬眼看了下挂钟。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蒋愈现在才回来。

程攻玉走了两步，将门开了一条小缝，外面一片漆黑，蒋愈似乎没开灯。

她有些纳闷，开口道，“蒋愈，你在车上有没有看到一件西装？”

那可是傅斯哲的，虽然傅斯哲没有明确说要归还，可程攻玉还是觉得两清更稳妥些。

半晌过后，她没有等来回应。

程攻玉曲着手臂，有些不耐烦了，索性将门敞开了来，就在她推门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程攻玉瞳孔紧缩，被一个浑身沾满黏糊液体的人包裹住了，她刚打算反抗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句疲惫的轻喊。

“姐姐，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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