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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见血

程攻玉挂断了视频后，便关上了手机，慢腾腾的系上浴袍，然后勾起一杯红酒，离开了水气氤氲的浴室。

她在这儿酒店已经住了两晚了，日子还算舒坦，就是手头有点紧。

直播太久没播，粉丝也是有脾气的，之前她也拿生病当过挡箭牌，一次两次有用，多了可就不行了。

程攻玉撇撇嘴，不耐烦的开始化妆，刚上好底妆打算描眉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女人狐疑的站了起来，盯着门口锁好的防盗链，才开口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温和。

“程小姐，我是傅总的秘书，秦宁。”

程攻玉透过猫眼一瞧，哟，这秦宁还真是个漂亮胚子，穿的也格外正式，长得也挺从容大方的。

她拧开门，并没解开防盗链，只是露了个缝出来，然后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秦宁将手里的盒子拿了起来，然后说，“这是傅总给您挑的礼裙，明日的宴会或许用得上。”

程攻玉“嗯”了一声，然后解开了防盗链，敞开门将盒子接了过来，正准备道个谢就关门的时候，却瞥到了秦宁若有所思的目光。

程攻玉手肘抵住了门，歪头问，“怎么，还有事么？”

秦宁收回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笑得格外得体，“没有了，祝您愉快。”

程攻玉关紧门，将盒子放在了桌上，然后继续对着镜子化妆，心思却飘在了秦宁的身上。

不得不说，秦宁身上有种她最羡慕的气质。

用个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读书人身上的书卷气，只需要看那么几眼，就能很快分辨出秦宁跟她的不同来。

人家举手投足都挺温文尔雅的，再一看程攻玉，脸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粉，一举一动都挺可笑的。

想到这儿，程攻玉自嘲的扯了下嘴角，然后继续给自己贴假睫毛去了。

刚才秦宁那一眼打量，不用说她都能猜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傅斯哲这些年宴会的女伴大抵都是些富家小姐，秦宁应该还没见过傅斯哲请一个十八线小网红当女伴的局面。

说到底，秦宁就是想看看她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傅斯哲也偶尔“青睐”那么一回。

不过让她失望了，程攻玉这人，浑身上下就是庸俗的，就连漂亮也显得廉价。

程攻玉涂好最后的口红，然后找了个灯光好的地方，摆上了直播工具，开了直播间后，就冲着镜头慵懒一笑，虚情假意的很，

“好久不见，姐回来了。”

……

程攻玉刚开直播的时候，薛晋的手机就“叮”的响了一声。

自从上次在关环山上听了那句清冷性感的“老公”，这票子富二代腿都给叫软了，有阵子他还砸了不少钱进去，只求这网红能再叫一次。

结果呢，这网红也高冷的紧，说什么“物以稀为贵”，不管薛晋再打赏多少钱，硬是不肯再叫一次。

怪不得总有人说男人的劣根性就是犯贱，程攻玉越是不叫，薛晋这几个越是沸腾一片。

而与此同时，蒋愈的手机也响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微信，嘴角一沉，然后随意点开了微博，却看见程攻玉正在直播中。

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了出来，蒋愈掐灭了烟，冷冷的瞥了眼谢征的手机，然后说，“先走了，手头有点事。”

他没再跟别人打招呼，就走向了那辆pagani，屈腰跨进了驾驶位，开了个导航，然后离开了山顶。

蒋愈并没有关上手机，恰恰相反，他甚至点开了程攻玉的直播间，搁在了一旁，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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