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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坦白

叶莞走进大堂时，里边已有不少人。

摄政王最上座，其次是太子，接着是元家老公爵，还有青阳郡主，以及负责此次马球赛的兄妹三人——元长公子元清，元三公子元崇，元家幺女元蓁。

叶莞朝众人一点头，顺势找了个座位坐下。

但见堂前跪了个两个丫鬟，垂着脸瑟瑟发抖。

堂内无人说话，静得一丝声音也无，于是压迫感愈发严重。

摄政王饮罢一盏茶，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对二人道：“抬起脸来。”

那两个丫鬟抬起头，面色惶恐，脸上犹挂着豆大的泪珠。

元崇全权负责此次打马球的衣服，于是他问道：“可认得叶大小姐？”

两人不约而同向叶莞望去。

一人瞥见叶莞，忙吸了吸鼻子道：“奴婢认得。今儿个便是由奴婢侍候叶小姐和青阳郡主更的衣。”

叶莞看了看她：“不错。”

青阳郡主也点头附和。

“你呢？你可认得她？”

另一人顿了顿，脸色更加苍白了些，只摇头：“奴婢不识。”

“叶大小姐的衣服只经过你二人的手。”元崇眼中寒意凌然，“说，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那衣服他们检查过，针脚极其松散，且有重新缝补过的痕迹，显然被人动过。

那个侍候叶莞二人更衣的小丫鬟闻言直摇头：“奴婢真的不曾碰过，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叶大小姐过不去！何况此前奴婢从未见过叶小姐，又为何要这样害她？”

话罢她猛地磕头，一边磕一边哭。

她这话到给众人提了个醒。这两个丫鬟是元府的人，而叶莞又是第一次上门，这就意味着两人此前均不认识她，更不可能因为私人恩怨做出这种事儿。也就是说，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叶莞见她额上很快血迹斑斑，皱起眉：“你先抬起头。”这么磕下去，没等叶施夷被供出来，人先磕死了。

丫鬟僵住身子，仍抽抽嗒嗒。

元崇目光又落在另一人身上：“你呢，你有什么话要说？”

那丫鬟身子直颤：“奴婢只是按着叶大小姐的尺寸随手挑了一件衣服，接着就递给了锦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名唤锦雀的丫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莺歌，你！”

莺歌不敢抬眼看她。

事已至此，叶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淡淡问：“锦雀是吧，你可还记得何时何地从莺歌手里接过的衣服？”

众人不晓得她问这个做什么，锦雀也愣了一会儿，半晌慌忙道：“奴婢实在不记得何时到的库房。”当时她忙着取衣服，取了衣服又急着为叶小姐和青阳郡主送过去，哪里有功夫注意这些？

话罢她想起什么似的，忙开口：“不过奴婢到是记得刚见到您时，马球赛第一场的上半场刚刚结束，当时那声锣响震天，奴婢还被吓了一跳……接着，接着奴婢问了您与青阳公主的尺寸，就连忙去了库房，奴婢回来时，恰巧赶上下半场开始，又是一声锣响。您和青阳郡主想必也有些印象。”

她这么一说，叶莞便回想起来。中场休息的时间是一刻钟，也就是锦雀从更衣间到库房一来一回，用了一刻钟。

“更衣间到库房的最短路线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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