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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反击

皇家信物，由不得叶莞否认。

就是此时此刻，叶莞瞥见面色虚弱地叶施夷，悄悄对她扬起了嘴角——一个挑衅的笑容。

褚临渭满是失望之色。

“不过，这事，却不是我做的。”叶莞顺手将那支白玉簪插到发间，接着好整以暇，慢条斯理道：“此事疑问有二。”

“哦？”褚玄绛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叶莞对他笑了一笑，接着道：“其一，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有很多，我为何要选择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来陷害我的妹妹？倘若今天不是摄政王殿下，恐怕我早已名声尽毁，不仅与太子的婚约保不住，也许这辈子都再也嫁不出去。难道，这是我想要的吗？”

的确，在这个朝代，女子的名声大过天。

“其二，这支玉簪是太子与我的婚约信物。我要贿赂一个丫鬟，给她银子不好吗，为什么偏偏交出这支代表我未来太子妃身份的簪子？”

刻意不刻意，想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叶大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莺歌阴阳怪气，“即便人证物证在此，还是抵死不认。”

不过无法否认的一点是，叶莞所言都是观点，而证据却摆在所有人面前。

叶莞笑出声来：“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你，既然我是今天与你碰的面，那么我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与你碰的面？是提前约好，还是偶然遇见？我身上穿的是什么衣裳，用的是哪种香料，头发可抹了桂花油？我头一回来元家，如何就晓得你掌管库房？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胁迫得了你的性命？你且一一说来，叫我听听。”

莺歌一时间哑然。

“奴婢如何记得这些，奴婢只顾着害怕了！”她陡然结巴，却依旧硬着头皮反驳。

叶莞摸了摸发间那只白玉簪，轻笑道：“可是我今儿个上场前，都是同人在一块儿的。入元府，由我这妹妹陪同；去抽签，同摄政王殿下和另外两位姑娘一起；换衣服，也是和青阳郡主一块换的。不知我与你会面时，身边是谁？”

莺歌脸色刹那间惨白。

叶莞看了看叶施夷，只看见她面色仓惶。

她声音依旧平和：“莺歌，我再问你一遍，这实话，你说是不说？”

叶莞的时间线就是她清白的最好证明。

叶施夷的诡计终究没能成功。

元老公爵示意人上家法。

那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背上，打得她血肉模糊，起初莺歌声嘶力竭地哭，到最后只低声呜咽。那二十几大板几乎要了她的命，她低哑着嗓子道：“我说，我说……”

原来莺歌家里有个赌鬼父亲，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和两个弟弟，元府的例银于他们那一大家子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叶施夷此前承诺给她一笔钱，只要她陪叶施夷演完这场戏，她就会替她的母亲请大夫，供她两个弟弟上学，并且给他们在别处买一个院子，永永远远让他们离开她的父亲……

“叶大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别无他法，我走投无路了，我别无他法……”她闭着眼睛流泪。

叶施夷受不了这个刺激，竟当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莞闭了闭眼，沉默良久：“莺歌，你糊涂。”

元老公爵示意下人将她带下去，人走了，徒留一滩血迹和满屋子里的血腥气。

叶昌艰难抬眼，对着众人一拱手：“此事，是我教子无方，给诸位惹了麻烦。待我将这个孽女带回去，好好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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