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浓不知风起,南柯一梦而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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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春将去,惊蝉夏复来。缠绵长安多日的烟雨朦胧一散,晴日骄阳悬顶,似火如炭烫人,人间就这样糊里糊涂到了盛暑夏深中。

这是一个属于草木葱郁欣荣的最好时节,莺摇翠柳,鱼跃碧荷,芭蕉分绿后,有榴叶深深花作陪,炎威难得逞,但与百花来说却是一个不宜盛开的最坏时节:

炎威势盛白光灼人下,除了水生里的荷、北窗阴凉下开得正好的茉莉,就连东墙上的满架蔷薇也耐不住日盛一日的酷暑逐渐消了花苞,只余一片绿油发光的叶子在薰风暑热里艰难度夏。

花草如此,叶寒这枝不耐晒的冰花更是对炎夏暑热避之不及,日头一高便躲在殿中不出,在冰鉴营造出的一方清凉小天地中,苟延残喘勉强活着。

今日无宫中琐事要处理,外间日头又大不宜到处走动,得了这个闲空,叶寒便将书案摆在北窗窗下,专心练习起她喜欢的舆图描绘上来。

自来到这异世,为生活为活命,她这双手已有多久没绘制地图了?如今不用为生活所忧,不再担心敌军来袭兵临城下,她终于能有时间将自己在现代的老本行捡起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北窗偏阴,不与夏日直接接触,但又因夏日白光实在太过强盛,所以落进北窗的光线柔和且明亮,很是适合读书写字这等用眼之事。

一案雪白,墨笔几触勾勒,山河大地星罗湖泊便渐渐跃上纸来,如在天凝视一览无遗,可惜囿于宫帏,无法亲临实地一览百川之奔腾、山河之壮丽,实为人生一大遗憾,她也只能在一隅狭小之上绘山描川,以做慰籍,叶寒画完看着一纸山河,莫不感到可惜。

纸张一角忽飞起,薰风混杂着窗外阶前的茉莉香气,从未关紧的窗户中吹了进来。

茉莉花香淡雅沁人,闻着甚是舒服,但这突然袭来的热浪也实实在在撞了叶寒一正面,直热得她一阵难耐不适,连忙唤着常嬷嬷快将窗户合上。

叶寒唤着站在一旁的常嬷嬷,可一连唤了几声都未见她过来,不由好奇转过头去。见常嬷嬷确实是站在自己身旁,未曾离开,但却站着一动不动,双眼涣散有些魂不守舍,不知神游去了何处。

“常嬷嬷。”叶寒特意将声音提高了不少,再次唤道。

忽听天外有音,常嬷嬷双眼渐渐重新聚焦有神,可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叶寒颇是好奇的目光,猛然惊醒低下头来,慌张说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常嬷嬷做事老练周全,跟在她身边这些年,甚少有如此失态之时,除了……

殿内茉莉余香犹在,不由让叶寒忽想起什么,于是好奇散去,与她说道:“今日下午你就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多绘制几张舆图,不被打扰。”

未等回话,叶寒便转过身去继续绘制着自己的舆图,好似方才那一幕从来就没看见过一样,只余下略有些愣住的常嬷嬷一声不吭望着她,然后对着她的后背郑重下跪一拜,甚是感激回道:“是。”

“对了,”常嬷嬷离开前叶寒忽说道,“近来夏暑日盛,庭中百花早歇,实在无花可赏,你回来时顺便帮我折一枝木香花带回来。”

“……”,听后常嬷嬷有些吃惊,但更为难,担心道,“可陛下那儿……”

叶寒轻声一笑,并不担心,“无碍,陛下那儿我去说,你只需将木香花帮我拿回来便是。”

陛下自登基后这些年,从来没有一次踏足过他生母居住过的漪澜殿。

那个被尘封多年的地方就像跟曾在那里住过的那个叫瑾妃的绝世美人,都被人无情遗忘在了岁月的风尘里,没有几个人还记得当年的人、当年的事,而这大概就是陛下这些年为何从不去漪澜殿的原因吧!

今日听叶寒这么说,瞧样子心里颇是有数,常嬷嬷便大胆把自己心里那些有的不该有的担心都一并放下。

也许这世上也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能软化陛下那颗冰冷如石的帝王心肠了。

已是子时,蝉虫鸣歇,夜阑月明幽静,长宁宫内灯火稀疏不明,想殿中的人应已睡下。披着一夜落晚的淡月星辰,青川这时才迟迟从成德殿归来。

穿过一庭树影斑驳,青川放轻脚步向寝殿走去,经过主殿时却忽闻到一股不似往日的白茉清香,而是一种更为雅致清幽的夏花香气,很淡,若有若无,很是熟悉,但也让人心口不由烦闷不已。

青川眯着眼望着不远处长颈细瓶中插着的那一枝在午夜里开得正盛的黄木香花,冷声问道:“这是谁放的?”

“是,是……皇后娘娘放的。”常嬷嬷连忙跪下身来,战战兢兢回道,“皇后娘娘说夏日百花歇罢,无花可赏,听说漪澜殿的木香花开得正盛,便让老奴折了一枝回来插瓶,添色添香。”

姐姐……

听闻是叶寒的意思,青川心下微微吃惊,望着木香花的冰冷目光也渐柔和了不少,想了想然后甩下一句“待明日花凋谢了便拿出去扔了”便走了,只留下被吓出满身冷汗的常嬷嬷在盛夏午夜中瑟瑟发抖,心中余悸久久难消。

寝殿幽暗,只留有几盏铜灯起夜照明,青川在寝殿冷泉简单洗漱一番,便往帷幔重重遮掩后的床走去,可掀帘一进,却见重重帷幔之后竟是灯火通明,恍若忽入桃花源一般,豁然开朗。

床上锦被微隆,叶寒连人带头都缩在被子里,青川怕她这般睡觉把自己憋坏了,便上前想去将被子拉下一点让她露出头来,却遇到阻力有所抗拒,应是被子下的人抓着被角不愿放。

“姐姐还未睡?”青川在床边坐下,话里透着惊喜。

叶寒未有回话,也不伸头探出,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青川以为她是嫌他回来晚了生他气了,所以才不愿理他,于是倾身上前去哄她,可当手落在锦被上时,却发现隔着一层薄薄锦被下的身子竟在微微发着抖。

青川不由担心,以为叶寒夏日贪凉寒气入体得了伤寒在打摆子,“姐姐你可是病了?”

青川立马站起来,想掀开被子一看究竟,却发现他越使劲锦被下的人儿抓着被子越紧,很是抗拒。

青川心下着急着,怕叶寒缩在被子里真烧糊涂烧坏了,于是不在由着她的小性子固执下去,直接大手用力一掀。

锦被下的那点力道根本无法与之对抗,然后就见绣着龙凤呈祥的浅金锦被凌空一跃落至床角处。

而再无锦被遮掩,叶寒那几乎全/裸的莹白身子就这样措不及防闯入了青川的眼里,让他墨眼猛然收缩,胸口忽窒,之后呼吸不再平静。

这是怎样一幅人间美景?

娇人侧卧在床,玉体陈横,美背不着寸缕,只有一根红绳交绕成结系在腰后,衬得美背越发莹白如玉,令人垂涎不已,而下面,也只着了一条薄得近乎透明的藕荷色亵裤,遮住羞处。

说是亵裤,还不如说是短得不能再短的两片布,勉强只能过晋江的过审处。

震惊稍去,青川站在在床前,看着床上穿着大胆的叶寒,仍是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两人平日里虽房/事频繁,姐姐也甚是愿意与他做这档子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放得开。

这样大胆的情/趣衣物,自己之前没少让她穿给自己看,可回回都是抗拒得不行,非得把她先弄过一遍,弄得她身软无力后,才会乖乖由着自己给她穿上。

而今日这是怎么了,竟会主动穿着这些个让她羞耻不已的衣服,还乖乖在床上等着他?青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躺在床上、无锦被遮掩的叶寒,也是尴尬得很。

青川就这样一声不吭站在她身后,什么也不做,可他那炙热的目光却一直游走在自己几近全/luo的身子上,来回扫视,流连忘返,都快把她看熟了!

夜深本是幽静,红烛却高燃不休,不过是短短须臾之瞬,却好似过了千万百年般漫长。

叶寒受不住这般羞人的折磨,又想起今夜这般行事之意,于是忍着满心羞臊,大着胆子缓缓转过头来,玉颜酡红娇媚,清眸脉脉含情,柔声一语轻唤,“青川……”

青川最受不了叶寒这般含情脉脉望着他的样子,简直要他的命,却努力克制着强忍着。若不是怕自己会伤着她,他早把这勾引他的小妖精给操翻了。

两人相距很近,叶寒自然一眼就能瞧见青川鼓起来的晋江,心下瞬间便有了底气,羞红着一张小脸向青川靠去。(此处省略若干字)

“姐姐今晚,好生热情。可是白日偷偷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知道,嗯?”

尾音上扬,余韵悠长,直勾得叶寒心神一晃,身子微倚在青川宽厚坚实的胸膛上,酥软得不行,“没……没,没做坏事……我……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青川被叶寒勾得心神荡漾,狠狠亲了一口叶寒那红得滴血的耳垂,解了口馋这才继续说道:

“姐姐今晚下这么大血本,施美人计勾引我,是想给我个什么样儿的大惊喜?是鸿门宴,还是想学荆轲刺秦?”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甘之如饴!

叶寒难受,伸着小手想将青川那双坏手拍去,可无奈身软手更无力,根本无法阻止,只能靠在青川的怀里娇喘不止回道:“你……想什么呢?才不是你想的这样子……我,我只是,只是……”

许是说到难以启齿处,有些难为情,叶寒有些扭扭捏捏说不出口。

见状,反倒勾起青川的好奇心来,于是大手使着坏,狠狠在叶寒滑嫩的小晋江用力一捏,直疼得叶寒随即娇哼一声,真是婉转如莺柔媚酥骨,好生勾人。

“只是什么?”

被青川直接问到门口处,叶寒心里却忽起了退堂鼓,有些迟疑不敢开口。

可越是不说青川越是步步紧逼而来,大手直接上前、扯下叶寒胸前那张白荷并蒂的透明肚兜,叶寒实在再难招架得住,只好实话实说,“……青川,生辰快乐……”

话音一落,叶寒明显感觉到抓着她的大手忽顿了下来,可又仿若是她的幻觉般,青川仍揉着她的边与她玩笑说道:“姐姐可能记错了,我的生辰是在你小寒生辰后的大寒时节,离现在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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