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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东宫内, 北宫越恨不得抱住暖炉,蜷缩在软垫上,冻得不肯挪窝。
今年京都城的冬天格外寒冷, 雪一场连一场, 飘飘洒洒几乎下了小半月, 天都没见放晴过。
之前他常年驻扎边塞,被寒冬折磨怕了。记忆里的冬天是白毛风卷着指甲盖大的雪片子, 刮在脸上能划出道血印。
边塞的冬天格外漫长, 有次碰上两国交战, 冰天雪地里熬了十几天, 几乎所有将士都被冻伤。北宫越也不例外, 小脚趾每到冬天都会发痒,全拜边塞寒冬所赐。
秦墨自打被封太子后,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刚从议事大厅走出来, 迎面便被风雪吹了个满怀,顶得他一口气憋住, 隔了好一会才呼出来。
“童影,五日后便是伯皓生辰, 我怎么给他庆祝比较好?”
童影面露难色,“殿下是想为将军大办?”
秦墨想了想, 北宫越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大办就不必了吧, 伯皓也不爱热闹。”
“那就……投其所好。”
秦墨缓缓点了下头,思索片刻, 对童影投去赞许的目光,“好办法。”
当他回到府上时,照旧看到北宫越抱着暖炉。
秦墨打心眼里喜欢冬天, 因为只有在冬天,他一进门北宫越便会迎过来,吵着好冷让他赶快关门换衣服,然后把冷冰冰的手塞进他手中。
还有夜里,恨不得将头都埋进他胸膛。
秦墨很享受这种感觉,被心上人需要的感觉,虽然对方也许只把他当做取暖工具。
“过几日是你的生辰,想怎么过?”秦墨揉搓着北宫越的手,耐心询问。
“我没过生辰的习惯,就吃碗长寿面吧。”
北宫越见秦墨笑而不语,那模样好像安排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喜,便顺势问道,“你想给我怎么过?”
“保密。”秦墨卖了个关子。
北宫越带笑抿起嘴角,心说当了太子连情商都提高了,不似以前那般不解风情,还挺让人期待的。
两人趁着腻乎劲又操练了《潮思艳想》里几个动作,直折腾得爬不起床。
北宫越生辰那日,秦墨起得很早,院子里来了一大群人,全轻手轻脚地搬东西、搭台子。
每到冬天,北宫越都有懒床的习惯,晨起绝对是件痛苦的事,能在暖和的被窝里趴着,他真不愿意爬出来。
只是清晨秦墨离开后,被窝里就会立刻失去温度。
今早也一样,北宫越摸了下身边,空荡荡的。睁眼一看外面天色还早,他便卷着被子准备再睡一会。
可刚翻过身,院子里便传来“呛啷啷”一声震天响,伴着铜锣掉在地上来回打转地悠鸣。
北宫越耳边如被猫挠,怎么回事?院子里怎么会有铜锣响?
自打那天秦墨透露要给他过生辰,他便算计着日子,今儿不就是吗?
他立刻从被窝里坐起来,几下穿好衣服,推开屋门。戏台子搭在了卧房门口的小院里,旁边还有炉灶,来来往往好多人穿梭,架势够大的。
秦墨正在指挥搭台子,旁边童影提醒了下,他才回身看到北宫越。
大门户家里庆生请个班子来唱戏的倒是不少,可北宫越素来不爱听戏,这般大张旗鼓搭台子……他有点疑惑。
秦墨嘱咐两句,便走到他身边,“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被吵醒了?”
北宫越又看了眼戏台,“府上不是有现成的戏台吗?干嘛废这么大劲,再搭一个?”
“因为唱得不是一出戏。”秦墨满脸高深莫测,“走,先去吃早饭。”
不是一出戏?北宫越更不懂了,秦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吃过早饭,秦墨便给北宫越裹了件皮毛大氅,院子里戏台已经搭完,看上去和普通戏台没什么两样。
偌大的台子下面,只摆了两张小桌,旁边新架起的火炉上吊着只处理好的羊,大师傅正慢悠悠烤着。
北宫越坐在靠火炉那边,别说,还挺暖和,比屋子里的暖炉强多了。
他扯了扯皮毛大氅,“戏折子呢?我点两出。”
秦墨抓过他的手,“今儿的戏不用点。”
只见两个伙计搬上一桌一椅,不多时台子后走上个白胡子老头,颤巍巍坐在小桌前。
手指夹起桌上醒木,“啪”拍得震耳一声响,“色色色,千古一过,君子失德小人常乐,大丈夫也难把美人关过!”
北宫越在下面登时傻了,什么玩意?说书的?
他缓缓扭过头,看向身边坐着的秦墨。
秦墨笑着迎上北宫越满脸茫然,“开心吗?我把那家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请来了,为你庆生。”
北宫越心里江河湖海乱倒腾,请个说书老头为自己庆生,亏他秦墨能想得出来……
“哦,对了,还有你爱吃的烤羊。我们今儿就边听书,边吃烤羊。”
北宫越能听出秦墨言语里的得意还有喜悦,他还能说什么?“你还……挺用心的。”
“你喜欢就好。”秦墨抬手搂住北宫越。
台上老大爷正好讲到战场上黄沙飞扬,烤羊的师傅正巧掏了下炉子,应景地飞了北宫越满脸炉灰。
说书老大爷一个故事接一个,秦墨和北宫越俩人扬着脖子在下面听。
北宫越用手肘碰了下秦墨,“就咱俩人听他一个人说,有必要搭这个戏台子吗?”
烤羊师傅抓了把孜然面,大手迎风一撒,飘了北宫越满脸。
秦墨抬手帮他擦掉脸上星星点点的煤灰,“伯皓不是喜欢听说书?听书不也需要个氛围嘛。”
“呃……其实,也就那样吧……”他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又怕扰了秦墨兴致,忙说了句,“还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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