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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和连师兄说过自己与掌门的谈话。

将心中的疑虑暗自压下，苏灵反问道：“不是师兄说要为杜师兄报仇，这才要带我一起去的吗？怎么还怪起我了。”

她今日本来确实是想一人下山的，只是那虎妖妖力太强，甚至还击伤了杜师兄，连向松怕她一人应对不来，这才提出的两人同去。

苏灵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我懂了，师兄这是在责怪我没有发现那妖怪的要害？”

苏灵不仅发现了妖怪的要害，而且还一击即中。

这般询问，不过是觉得连向松行为举止与往日不同，问的话更是前后矛盾，这才刻意出言试探。

果然，他顿了顿，道：“那虎妖修行不浅，你未曾发现也是正常的。”

他不是师兄！

今日与那虎妖有过接触的，除了自己与师兄之外，便只有一人了，那就是，掌门。

可掌门，为何要变成师兄的模样来找她呢？

想到掌门今日那格外亲昵的举动，苏灵的心底隐隐有了些猜测，却又不敢再往深了去想。

只因为，那猜测让她既欣喜，又害怕。

那便不去想了罢。

毕竟只要她还是这苏华镜一天，她与掌门之间就永远隔着一道绕不开的天堑，不可能再亲近半分。

为这个事实感到悲戚，苏灵再一次埋怨起自己当初硬是要顶替哥哥的举动来。

可事实已经造成，她只得选择接受。

但苏灵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不过说到底，还是多亏了掌门的出手相助。想不到，我一想到他，他便来了。师兄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你想到了他？”“连向松”轻声问，背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收紧。

“嗯。”

苏灵认真点头，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偷偷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听到她的话，“连向松”眉头紧皱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声叹息，“今晚的月色真美。我睡不着，想到你白日里受了惊，今夜必定也是难眠。”

苏灵房中的门窗紧闭着，听他这般说，便回眸笑了笑，伸手推开了窗。

皓月当空，窗前的海棠树落下阵阵花瓣雨，清凉的山风卷着浅粉的花瓣入了窗，顿时，满室馨香。

苏灵有些惊喜地转过身，差点说漏了了嘴，“掌…师兄，剑茗山的月夜，可比山下的要好看多了，我从前竟都不知。”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盈满了揉碎的月光。

“连向松”深深看着她，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朦胧远去，只余一个眼前的他。

他不由起身上前，轻轻伸出手抚过她的耳边。

苏灵瞬间一个激灵，想起了先前她睁开眼时，那双深情缱绻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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