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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语书自然不会反对——反正又不用他掏钱。

做了个全身体检，确认了的确无碍，莫念琛才放下心来。

等化验单的时候，莫念琛坐在谈语书旁，余光瞥见身边人的侧脸。

谈语书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看着地面，似有所思。

这样的他和平时低眉顺眼的模样很不同，和之前语出惊人时的模样也不相似，可是不知为何，莫念琛却隐约觉得，自己对他的这幅表情很熟悉。

就好像曾经看见过无数次。

可是谈语书静默时是不像程恩的。

脑海里忽然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念琛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大约每段感情都是这样，刚刚结束的时候是鲜血淋漓的痛，可日子一久，那张曾经鲜活的脸渐渐模糊，所有的热血奔流渐渐平息，自然也就能平常心地提起放下。

可在潜意识里，有张比程恩的脸更加模糊的面容忽然涌上脑海。莫念琛的头骤然疼了起来，他倒吸一口凉气，眉头一皱，捂住了额头。

“少爷，你没事吧？”谈语书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别他这个受害者没出什么问题，这位姗姗来迟的救美英雄却倒下了。

“没事。”剧烈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莫念琛眨了眨眼，忽然发觉自己根本想不起来刚刚想到了什么。

大概是太紧张了，他想着。

拿到了化验单，他们直接回了莫家。

警方考虑到谈语书的情况，允许他先回家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做笔录。离开警车的时候，莫念琛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来。

回了莫家，宴会已然接近尾声。

谈语书悄悄从走廊另一侧回房间，在走近一个拐角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

从门缝里看去，房间里没有开灯，似乎蹲着一个人正在看手机。手机屏幕反射出莹莹蓝光，在漆黑的屋子里，倒是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谈语书靠近门缝，里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立刻收起了手机，转过身看向他。

借着渗漏的灯光，谈语书倒是看清楚了她的模样——是给他科普沈落雨的那个姑娘谭梦。方。报。烬。区。独。家。整。理。

“是你啊。”谭梦明显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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