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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好了。”席孟扬随手把用过的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起身又去给他盛粥。

烈伸出小舌头，悄悄舔了舔刚刚他擦过的地方。

面巾纸带着股清香味，卷在舌头里却变苦了。嘴角酥酥痒痒的，像是被鹅毛逗弄过似的。

这些感觉都很陌生，可并不让他讨厌。甚至，还让他有一点隐约的期待。

一口气吃完了三碗粥，把砂锅刨的见底了，烈才头一次尝到了饱腹的感觉。

“你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隔壁。”席孟扬给他开了床头的夜明灯，鹅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还带着一股细腻的温馨，让他不知不觉放下了戒心。

烈盖着画着小象的米色被子，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只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露在外面，直直盯着席孟扬。

“别憋坏了。”席孟扬看着这孩子怕生的模样，笑着放下了托盘，走上前替他轻轻扯下了被子，让烈那张漂亮的小脸露了出来。

看着这苍白的小脸，席孟扬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柔声道：“你别害怕，好好睡觉。”

烈定定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看到了席孟扬的手指修长，也感受到了指腹的柔软，默默吞咽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床太软和了，困意渐渐上涌，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从前他睡过冰冷的囚笼，充满黏稠营养液的液罐，还有监狱的地面，可没有一处地方像这张床一样舒适温暖。

这一觉他睡得无比踏实，前所未有的踏实。

席孟扬带着耳机洗着碗筷，水槽旁立着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

病娇偏执实验品X温柔腹黑研究员（2)

手机屏幕里，烈在房间的床上乖巧地睡着，他把声音调大了些，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忽然，耳机里传来一阵嘶嘶的电流声，与此同时，一个陌生了的号码打了进来。

他关掉了水龙头，擦了擦手，接通了电话。

“车已经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席孟扬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挂掉了电话。

把碗筷放回原处，他换鞋拿了钥匙就出门了。

电梯直达负一层，这里是停车场。幽暗的灯光下，安全通道的路牌荧荧泛着绿光，空气里带着股难闻的闷气，周围稀稀散散停着无人的车子，森冷而阴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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