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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在海底找到了一种异样的崇拜，然后被异化了？”谈语书按了按太阳穴，努力梳理着大段大段繁杂的线索。

“被利用的不是人，而是神。”珀西口齿清晰地说出了这句话，就像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似的。

谈语书品味着这句话，回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奇怪的雕像。黑云团般的巨大肉块上，数不清的触手朝四周舒展着，奇怪又恶心。可那些围着它跳舞的人，却用一种近乎乞求和崇拜的目光望着它。

神从来不会主动给予人类恩赐或是灾难，人类之于他们，就好像蚂蚁之于人类。没有哪个人会无聊到时时刻刻去关心一只或一群蚂蚁的爱恨情仇和生活习性，除了动物学家。

可要是蚂蚁群摆出了奇怪的符号，或许路过的人也会猜测它们的意图。这就是崇拜仪式的意义所在一一为人和神搭建一座交流的桥梁。

那些几百年前的人想要通过那位神获得些什么，而这些，又和希望之心有什么关系......

谈语书想问得更多，可珀西只是懒懒地说了一句“睡觉”。

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半个月，一切风平浪静，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

谈语书得知戴娜出院后就被她的父母送进了精神病院的消息，心里谋划着什么时候去见她一面。

他还有很多疑问，可珀西除了告诉他那种邪恶的崇拜需要人祭之外，也没有再说过其他有用的消息了。想知道更多，他只能再看看戴娜身上到底有什么。

找班导要到了戴娜父母的电话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想要去看望戴娜的请求，可这么小小的一件事，却被那个中年男人一口否决掉了。

被猝然挂掉电话后，谈语书心情不佳地一刀剁掉了鱼头，刚好珀西拿着平板从他旁边经过，他看到这利落的刀工，虽然面容平静，可在心里还是尾巴一凉。

谈语书没理会他，他更在意的是戴娜的父亲除了不耐烦，似乎还有一些极力掩饰的恐惧。

难道说他对戴娜突然发病的原因其实知道些什么，或者往更邪恶的方向去想，戴娜发病，和她父亲脱不了干系？

珀西神不知鬼不觉走到了还在深思的谈语书的后面，一把搂住了他，和以往一样，蹭了蹭他的脖子，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橘子味的皮肤。

“别闹。”谈语书把刚剁下来的鱼头一把塞到了珀西的嘴里，鱼唇亲上珀西嘴唇的那一刹那，他有种想把眼前的这个大橘子一口吞掉的冲动。

【ABO】人鱼首领X小画家（6)

“珀西。我一定要去那家精神病院看看，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去戴娜他们家看看。你有办法催眠他们家的人吗？”谈语书把鱼头从珀西嘴里拔了出来，一本正经地问。

珀西没有立刻回答他，他那湛蓝的双眸里酝酿着未知的风暴，似乎在下一刻就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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