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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两姐妹听了一时没说话，朱铃皱眉思索一阵，问朱音道：“这般说法好像也可行？主人不是连笛子也送了……”

朱音盯着薛承弼的脸瞧了半晌，眉毛一挑，“话是不错，不过薛大人是男儿身，总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万一主人不给这个脸，还要怪我们呢？”

薛承弼听着二女当面调侃，面上越发的黑，不是苏秀狂使眼色，就要当场发作。又听得朱铃言道：“你有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安分做你的丫鬟，争什么宠。”她二人竟是把薛承弼当做洛施衾的人一般比较起来，唐衍亦是听得憋不住笑，插嘴道：“两位姑娘，薛兄人呢，正直温厚，断然不会为了你家主子与人争风吃醋，你们大可放心。”他这话倒也对，虽是说薛承弼的，也没哪里冒犯到他。

朱铃道：“那姑且一试。”她向后看了一眼童老的尸体，“这厮想害我们，他怎么会同薛大人一路？”

“他原本是一件案子的人证。”薛承弼不便细说，说是衙门公事自然能堵住人的口，不再追问下去，倒也没撒谎。

朱铃朱音听他不说，相互看了看，也没再接话。唐衍忽道：“两位姑娘是怎么控制童老的，可否告知在下？”

二女吃了一惊，朱铃还没来得及答话，朱音抢道，“凭什么要告诉你。”方才朱音原本要驱使童老一同离去，朱铃想着会暴露行踪及时制止，没想还是被发现了。唐衍这一问是真发现，还是诈她们说真相，尚不能断言，朱音这口快的就自个儿招了。

.......这傻妹妹。朱铃拉住朱音，朱音眉头一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辩道：“你血口喷人，说是我们控制，有什么证据？”

“唐某并没有追究两位杀他的责任，若是他先动手，姑娘被迫还手，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但他好歹是从唐家出来的，死了尸首也要夺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唐衍目光一转，“姑娘让我拿证据，适才窗外的笛声分明就和苏兄的笛声有所不同，姑娘是要唐某从头演奏一遍吗？”他说得甚是仔细，甚至连笛声不同都指了出来，薛承弼看看苏秀，见他面上还有疑惑，也安静着听唐衍说。

苏秀反手拉了薛承弼到身边，小声道：“你方才听出不同了？”

薛承弼摇了摇头，“我听着那曲子和你吹的一模一样，只是声音小了些，也只是距离远的缘故。”

苏秀皱眉道，“难道真是我俩听不出？”他心中虽对唐衍的话存疑，却也不好问他。

朱音嘲道：“我再吹一遍，你们看他起不起来不就好了？”她言语间自信满满，唐衍的话分明没放在心上。苏秀奇怪，以朱音的个性，怎么会如此笃定唐衍的耳朵出了差错？

“苏公子，你也听一听，给我们作个证。”朱音轻哼一声，当真拿起笛子，在口边开始吹奏。同样的曲调再响，薛承弼紧盯着那具尸体，试图找到一丝细微变化。可等到朱音把整个曲子吹完，童老的尸身也毫无变化，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样，苏公子，我吹的有没有错？”朱音一收手中竹笛，笑了起来，薛承弼看不出，唐衍自然也看不出。

苏秀摇了摇头道，“没有错，就是这个曲子。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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