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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蜿蜒窄小，不是现代的水泥柏油路面，而是一步一步由数代前人踩着泥而形成的小径。曲径通幽，这是兽世常常处处能见，树荫遮蔽斑驳，即使抬头，也难得窥见完整的旭日。

昊天在香格里拉留了一夜，此刻苏灼与他在山中树林散步，这是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叙面。昊天昨日深夜还在与瑞修他们待在一处，直至天明，接着就被苏灼约了清晨看日出。

昊天本来提议自己背着苏灼，被拒绝了。苏灼提着新做的布衣长裙，漫步在其间。初夏的早晨也依旧是浸着刺骨寒意，苏灼披着兽皮斗篷，只露出可爱的脑袋。

昊天状似无目的的扔掉了一根头发，苏灼立刻听到了身边人的话。

“现在和我说话，他们不会轻易听到。”

“你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别扭？”昊天先开口，对视着苏灼略不解的目光，解释道：“灵魂修复会使人在某一时刻某种性格特性更突出，也许会突然忧伤，或者兴奋，其实都是在修复的过程。”

苏灼消化他的意思，微微点头，“是有一些。”她早就发现了，在海城突然对陌生兽人胡搅蛮缠，在和阿鬼相处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原本未曾有过的撒娇痴缠，和莱恩之间也会加倍怜惜等等。

一些小的想法心情会被无限放大，当然他们看来是正常，但苏灼确实第一次感受到，从小溪流到波涛汹涌的情绪变化。

“阿鬼于你而言，应该是能引起特别的情绪。”昊天缓缓放出钩子，说这话时温柔的注视着苏灼，观察她的反应。

小姑娘清秀的脸蛋露出丝惊讶，粉唇微微张开，眨眼间便笑意盈盈，“不愧是猿兽皇。”

昊天的指腹摩挲着掌心，轻声解释道，“你是千愿的转世，而今又有了原本千愿没有转世的灵魂碎片，自然会受她和夜魅之前的羁绊，对同样是转世的阿鬼产生特别情绪。”

苏灼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多谢猿兽皇解惑。”

春衫看着远处一对璧人缓缓踱步，冷面寒眸的盯着，北星与他比肩，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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