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我现在也不怕你们两位弟弟笑话,”凤贤良久都没能从悲愤和忧伤的黏稠情绪中走出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有又苦笑道,“你说像恁哥我这个熊样的,可以说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除了会趴在桌子上写写材料之外我还能干什么?”
这倒是句大实话,桂卿和闻景听后也觉得是那么回事。
“你说,我辞职了之后哪个单位会要我呀?”凤贤拧巴着脸不无担忧地说道,其表情悲观有余,乐观不足,“我要是不努力地考出来,换个地方混,那我在鲁夫镇只能是死路一条,我们两口子就都得困在那里,就像人陷进了烂泥窝一样,你就是拔断腿和折断腰,自己也出不来。”
“行,我的好哥哥唻,这个事还是得看开点,”听着老大哥的肺腑之言,桂卿感觉心情十分沉重,他便主动安慰凤贤道,“你想啊,毕竟你还是考出来了嘛,现在也是正儿八经地有了个编,谁还能怎么着你啊?难不成鲁夫镇的人还能跑青云县来收拾你?”
凤贤点了点头又说了声对,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犹如躺在床上疼得嗷嗷乱叫的产妇终于等到麻药发挥作用的时候一样。
“我记得以前俺达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桂卿接着说道,既是劝人也是劝己,尽管他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气,不知道这句话究竟该不该说,该不该现在就说,“没有杀爹的心就别想当那个头,要是说得文雅一点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对于手握重权的人来说要是没点狠心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在极其罕见地引用完父亲的话之后他又颇为赞同地讲道,“所以个别有实权的人既然连这么丧良心的坏事都能干出来,那就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怕什么天打雷劈。”
“兄弟,恁家大叔说得一点都没错啊,”凤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看来今天是很难走出这个心理阴影了,“你刚才说到良心,有时候有良心的人能当得了头吗?他们只顾着照顾更有实权的人家的孩子,照顾自己家的孩子,哪管别人家孩子的死活啊?”
“你说人家和咱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心疼咱呀?”他继续愤世嫉俗地说道,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里都包含着特别委屈的线粒体,“元朝戏曲家关汉卿写的《窦娥冤》里有这么一句话,叫‘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以前我总喜欢开玩笑把‘贤愚’当作‘咸鱼’,觉得那样很好玩,现在经历了这些磨难和波折之后我才真正理解了窦娥当时的心情。”
“俗话说火炭不落谁脚面上谁不知道疼啊。”他感叹道。
“你说,要真有眼明心亮、忠奸分明的老天爷存在的话,那么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他们那些坏蛋的呢?”在把上面那句话单独地突出之后他又说道,好像他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那句话展开的,那句话就是一篇课文的中心思想,“而实际上老天爷不光不及时地劈死他们,有时候甚至还帮着他们加官进爵和大发横财呢。”
“当年把鲁夫镇搞得乌烟瘴气、不成体统的那两个人后来都升了,而那些被他们无情地踩挤下来的人谁又能怎么着他们呀?”他又说起了身边的事,“那些明睁大眼地违规违纪进编的人不照样逍遥自在地混吃等死地拿着高工资,而且屁活都不干吗?”
“我觉得这些×××死了之后肯定得进十八层地狱,”说到激动处他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了,于是他吐了一口黄白色的唾沫后接着怒骂道,这当然更是一种十分庄重的诅咒,“他们除了在人员调整的时候整人和玩人之外,平时扒人房子和牵人牛的事也没少干。”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