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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下午,”吕翔宇继续翻弄着一双死眼皮严肃认真地讲道,估计是防止刘宝库杀个回马枪的意思,因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他必须得小心点才行,“乡里几个要把的人坐在一块召开一个联席会议,没通知他参加。他中午刚喝完点熊酒,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邪话,受了谁的鼓弄,知道了人家开会的事,就傻乎乎地跑过去,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对着一把手和二把手就质问起来了:噢,××部明文规定,我享受副科级待遇,你们开会凭什么不通知我参加?”
“我的个老天唻,”他神动色飞地描述道,那个样子可来劲了,要是单看这段情节的话他不去当专业的演说家都有点可惜了,“谁不知道在乡镇里边一把手就是唯我独尊的绝对绝的老大,基本上就是个土××,平时没事谁敢去摸老虎的尾部啊?”
“这个刘罗锅不知道死活,”他颇有点幸灾乐祸地讲道,看那个兴奋劲估计持续到夜里十二点是非常轻松的,“居然敢去和一把手公开叫板,你说说那还能有他的好吗?结果当时的××坐在那里一拍桌子,大骂一声,你算个熊,你给老子滚出去!”
“哈哈,就这样,他从那之后就算是彻底栽倒了,”他继续非常开心地说道,因为竭力模仿拍桌子骂人的样子而变得有些脸红脖子粗的,如不小心喝醉酒了一般,看着也挺吓人的,“多少年都没能爬起来,一直都是那个灰头土脸的小熊样,弄得人不人鬼不是鬼的。后来他能混到这个副科,那也不知道是多费了多少劲,多跑了多少冤枉路,多花了多少冤枉钱才勉勉强强弄成的。”
桂卿听到此处感觉有些好奇,既然刘宝库是个非常难看的罗锅子,那么当年他是怎么考上的那个××生呢?难道他这副可笑的尊荣能轻易地进入人家××部的法眼吗?他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感觉这个问题应该可以提,于是就问了一下渠、吕二人。
不等谈兴正浓的吕翔宇搭话,激情勃发的渠玉晶就开始炫耀起她那超常过人的口才和丰富多彩的知识储备了。只见她声情并茂且手舞足蹈地讲大声道,全然忘了刘宝库有可能会回来的事:“据说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刘罗锅刚毕业的时候,他不光不罗锅,而且长得还算是一表人才呢,当时乡镇上好多女的都相中他了,你想想,这样的人能长得有多丑啊?”
“再说了,纯洁神圣的能人无数的××怎么会挑选一个丑八怪进入这个圈呢?”她自作聪明地讲道,依然改不了讲话的时候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摇摇晃晃的本色,“我给恁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桂卿点头表示赞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这家伙让一把手当面给臭骂了一顿之后,”随后她稍显平和地讲道,言语中突然间就有了点同情刘宝库的意思,不像吕翔宇那样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算是彻底萎靡不振了,说话办事也没以前那么敞面了,走路也没以前那么有劲了,从那以后他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了,没事整天喝得东倒西歪的,爹不是爹娘不是娘的,也没心劲干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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