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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桂卿迎来了在某校举办的为期五天的培训班开课的日子。他按照上级要求准时赶到了培训的地方,等到了之后才赫然发现自己来得太早了,因为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把那个义正辞严地标明在通知里的到校时间当回事,他们习惯性地认为只要在主要人物讲话之前赶到就行了,细枝末节的东西完全不用太过拘泥。
该校是桂卿的龙兴和崛起之地,因而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尽管这里并不是他很喜欢这个地方。学校的办公培训楼和学员宿舍是连为一体的,一共分为三层,整体呈一个硕大的阿拉伯数字“7”,如果他有机会像个富有想象力的鸟儿一样从高空往下俯瞰的话,那么这幢在上班族当中应该是尽人皆知的大楼也像一把直挺挺的大镰刀。上课的一楼大礼堂就处在镰刀头的位置,它显得空旷又朴实,简陋又威严,比任何其他的大礼堂都更像一个大礼堂。虽然每个学员按照惯例都安排了宿舍,不过大部分人晚上是不住这这里的,一是因为县城太小,很多人本身就住在城里,没必要非得住在这里,二是因为这里的住宿条件十分简陋,比普通的大学宿舍也强不了多少。当然,午饭和晚饭照例是免费提供的,只是口味不太好而已,因为对于食堂菜这一中国第九大菜系来说,任何人对其抱有任何多余的期待都是一种致命的错误,它留给很多人的记忆简直太深刻了。
他在学校那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般的小院子里盘桓徘徊了好大一阵子之后,进行报到登记和发放学习用品的工作人员才开始懒洋洋地在礼堂门口摆摊做生意,就和已经成为老油条和街滑子的在炮楼街上专门给人算卦的那个老瞎子似的。还是照例,他第一个报到并领了学习用品,这是不怎么费力就可以表现得很积极的事情,尽管并没人在意他积极不积极。等他不慌不忙地干完这些杂事,再抽空抬头往西一看,忽然发现凤贤这厮飘飘忽忽地骑着一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来了,如平日里深藏不露的丐帮大帮主微服私访一般。
“哎呦,是哪阵晕头转向的东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啊?”他抬手招呼着凤贤,随即往前走了两步,同时又调侃道,“你的小卷毛越来越精神了啊,我看很有型嘛,就像某某人戴的飞行员帽子一样。”
“昨天刚剪(捡)了个酷(裤)头,怎么样,你看帅不帅?”凤贤笑嘻嘻地就势答道,他当然明白桂卿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只是不方便在眼下这种较为严肃的地方继续发挥下去而已,“能不能吸引一大批异性火一样的目光?要是不行的话,我回头找那个理发的老板娘去!”
“嗤,还用再提吗?”桂卿直接白了凤贤一眼,加重了责备的语气笑着教训道,“我不是都说了嘛,很有型,很有型!”
“配你那个小身子板已经绰绰有余了,”他随即嘻嘡道,“这就叫老妈妈吃糖不含着,嚼(绝)了!”
“哎,对了,我看这回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小青年呀,”不等凤贤再说什么风趣逗人的俏皮话,桂卿便又接着调侃道,这也是目前他心中老大的疑问,“你这杆滋滋冒油的老枪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怎么,既然你能来,我不能来吗?”凤贤反驳道。
“完全可以啊,”桂卿笑道,“只是你这么一来,一下子就把这个培训班的平均年龄给抬高了不少呀,你知道吗?”
“你看,你看,我以前就说你没文化吧,你还死不承认。”凤贤当真不当假地日囊完桂卿,稍微活动了一下嘴皮子后,又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来参加这次培训班的事。
原来这次培训班报社原本并没打算让他参加的,因为他既不是人家明确要求的本科生,另外年龄上也偏大了,根本就不符合参训的基本条件。但是这小子硬是充分发挥了田成县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永不服输的精神和为达目的绝对不择手段的大无畏和不要脸精神,愣是向他们的头儿多争取了个培训名额,这令桂卿惊叹不已。
“呀,真想不到这玩意还能这么个争取法,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桂卿听完凤贤的叙述后极为羡慕地说道,“凤贤,你小子也忒牛叉了吧,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就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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