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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焱满脸问号的表情，沈子崇摸着鼻子轻咳几声。

“这次期中题目出的简单，分数提高是意料之中的，等到期末可就不是百分制糊弄事的了。”

林焱肉眼可见的失落下去，他点点头，垂头丧气的打算回班。

“但也不是说你就没进步，”沈子崇跟上他，“我刚才看了排名，至少你不是最后一名了。”

林焱站住脚跟：“你在班里排多少？”

“第一。”

“进步了吗？”

“嗯，年纪排名往前走了点，毕竟看着你做题，也算在给我自己复习了。”

“那...”林焱张张嘴，又犹豫着把嘴边的请求收回去，“我回去了。”

“林焱，”沈子崇叫住他，“这个补习抽空继续吧，在期末之前，我帮你把各科系统的补一补，不像这次，纯属临时抱佛脚。”

林焱眼睛微微瞪起来：“你愿意？”

沈子崇伸了个懒腰：“期末优干评选，就拿你的分数说事了。”

“从今天开始吗？”

“今天刚出分，”沈子崇看着林焱笑笑，“我得奖励你分数进步，暂时不学习了。”

“什么奖励？”

“请你吃点好的吧，”沈子崇追上林焱，又轻轻呼了他脑袋一巴掌，“说，小面包要夹心的还是不夹心的？”

沈子崇就这样彻底撬开了林焱的闭塞生活。

他们在班里还是没什么话说，但在每一个放学后的拐角，林焱都能看到沈子崇靠在墙上等他。

沈子崇手里总是拎着一袋小零食，街边买的小蛋糕或者是奥利奥，偶尔还能弄一袋子炸鸡柳烤冷面，全都是林焱爱吃的东西。

画室的杂物间成了他们最常去的地方，两人在那里做完当日的功课，沈子崇偶尔会留下来帮林焱干一干洗笔刷和调色盘的活儿。

“这玩意怎么这么难弄？”沈子崇使劲揉搓着一块油彩，“全渗我指甲里面去了，我今天穿的可是白外套！”

林焱瞥了他一眼：“你回家吧，剩下的我来就行，我衣服颜色深。”

沈子崇意识到自打他见林焱起，对方确实总穿深色。

“算了吧，我回去还能让阿姨洗衣服，你弄一身彩点洗不干净，明天又得给班里扣分。”

期中过后高一年级开始严查仪容仪表，林焱每天带着一身水彩点子，次次进校都被教导主任和值周生拦下。

林焱表情还是淡淡的：“已经这样了，我也没办法。”

“要说学校也是有病，每天校门口小流氓打架打成那样没人管，也不知道成天跟这发型衣服较什么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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