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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脑子被酒精搅成一团浆糊，但此时借着夜色做掩护，他压抑十年的情绪终于能翻涌着冒尖。

“我记不清他的脸了，”沈子崇听到林焱小声念叨着，“我...我画不出来...”

沈子崇给林焱顺气：“没关系的，没...”

“有关系，”林焱不断地摇头，“有关系。”

沈子崇第一次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高中生，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林焱，只好加了点力气，将林焱抱紧了点。

林焱全身紧绷着发抖，可他却只流了那一滴眼泪，往后哪怕身体紧绷的像弓一样，也不再哭了。

“你...”沈子崇尽力回忆着电视剧里安慰人的台词，“难过就哭，哭完心情就好了。”

林焱听到这句话肩膀颤了一下，他像被呛到似的剧烈咳嗽两声，最后还是没有哭出声。

良久，他缓缓推开沈子崇。

“我不难过，”林焱盯着脚面说，“我恨他。”

说完这句话，林焱拎起旁边的油漆桶泼到墙上，把自己刚才画了一半的肖像毁的一干二净。

沈子崇看着林焱像脱力一般，缓缓靠着破败的灰泥墙坐到地上。

“你走吧，”林焱被风吹得清醒了些，“我在这里呆一晚上。”

“这破地方怎么带呆，等到半夜不把你冻死？”

林焱还是那句话：“我不回家。”

“为什么不想回家？”

“我不要见她。”

“她是谁？你妈妈吗？”

“我不要见她！！”

沈子崇看到林焱脖子都红了，便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往下问了。

可他也不能依着林焱让他在回收站蹲一宿。

“林火火你没全醉对吧？”沈子崇往前探探头，“现在还知道我是谁吧？”

这次林焱林焱回答的倒挺快：“虫虫。”

这个称呼听得沈子崇想笑，但他还得憋着笑意和林焱正经说话。

“那虫虫带你回家总行了吧，”沈子崇指指自己补充道，“带你回我家，这样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好萌。

破茧

22 022

林焱就这样稀里糊涂跟着沈子崇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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