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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盯着那扇颤动的房门看了一会儿，不为所动，他在无休止的尖叫中吃饭画画睡觉，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屋内的声音终于小了下来。

他这才打开卧室门，将自己昨晚考好的小蛋糕递给柳玲，那是他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口的东西。

“吃吧，上面有蜂蜜的。”

柳玲光脚蜷缩在屋角，目光空洞的眨眨眼，接过蛋糕两口塞到嘴里。

“对不起...焱焱对不起...妈妈不该打你，你不要记恨妈妈...”

“你听妈妈说，这次妈妈是真的找到好工作了，只要交八千的保证金，以后就能赚大钱，你把钱交给妈妈，以后你想学什么都行，妈妈知道你有天赋，一定送你去最好的画室。”

“你被发现了吗？”

“什么...？”

“你在赵鹏面前这样闹了吗？”

柳玲挤出一个神经质的微笑：“妈妈病已经好了，是专门回来看你的，我找到新工作了呀，你不为妈妈高兴吗？以后我挣好多好多钱，咱们不用看他的脸色的。”

“不要在他面前这样。”

“他不知道这些的，只要你把钱给我，我——”

“我没有钱，只剩下两百，都已经给你了。”

“你不是认识好多同学吗，你去管他们借啊，他们家里都可有钱了，能在三中上学，认识的人——”

看着林焱往后退，柳玲神经质的笑容也不断褪去。

“你不信我是吗？你还要把我关在这里，你这个自私的贱——”

砰的一声，屋门再次被林焱紧紧锁牢。

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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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的表哥是个爽快人，墙绘的涂料爬梯还没送到，他就已经把两万五的定金打到林焱卡里了。

林焱在ATM上足足查询了三次，直到后面排队的人发出不满的啧啧声，他才颤抖着手将卡片拔出放到兜里。

为了配得上这笔巨款，林焱几乎是日夜不休的在酒吧干活儿，光是草稿就改了五遍，最后一版草稿打完后之后，他把张宇的表哥叫来审核。

“挺好的，”张宇表哥看了一眼墙上带着钢铁羽翼的堕天使，“你自己发挥就行，不用老找我来看。”

林焱点点头，把目光放到旁边的沈子崇和张宇身上。

这两个人正在帮他趴在地上铺塑料薄膜，可怜张宇一个浑身名牌的富二代，此时也像油漆工一般狼狈，身上价值不菲的潮牌沾的全是墙灰。

“你下次能不能换身衣服再来？”沈子崇有点看不下去了，“你这是干活的样子吗？”

张宇不以为然：“就是干活儿的衣服，这衣服要的就是这种范儿，溅上点东西才算对味儿。”

沈子崇没想到刷墙竟是这样的体力活儿，不但画工要了得，还要一直踩在梯子上爬上爬下，他和张宇两个人轮流伺候着往梯子上递工具，几日来竟也忙活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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