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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靠他近一点。

“你今天作业做多少了？不会的多吗？要是能早点结束，咱们要不要——”

沈子崇话音未落，听到林焱家里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脆响。

林焱掏钥匙的手一滞，随即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抓起沈子崇的手腕猛地往外拽他，力量大到让沈子崇觉得手腕生疼。

“怎么——”

“对不起...今天不学了...你先回去好不好，你...你快点回去...”

说话间沈子崇已经被林焱推搡到单元门口，他从来没见过林焱慌张成这样。

“你妈妈回来了？”

“对，对不起——”

“林焱，”沈子崇扳正他的肩膀，“你不用跟我道歉，我马上就离开，但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林焱稍微冷静下来些许，但瞳孔深处还是映射出浓烈的惶恐，随之屋内又传来两声扔东西的巨响，听的人胆战心惊。

沈子崇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保持距离感了，他稍稍用了些力，将林焱拉到自己怀里。

“我明天早晨在麦当劳等你，你要是有时间就早点过去。”

“有什么事晚上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打，我会把手机一直放在兜里。”

“无论如何都不许再躲去回收站睡觉了，真的撑不住就去我家找我，我们家里没人，你随时过来都行，知道了吗？”

林焱听着沈子崇稳健的心跳，深吸一口气积攒出勇气来，他点点头，努力撑起一副镇定的样子：“好，我听你的。”

“嗯，”沈子崇这才肯松开他，“那我现在就走，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看着沈子崇的背影离开单元门，林焱这才扭头跑回自家防盗门前，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多少次面对柳玲失控的尖叫，他一直骗自己以后会好些，可真等这一刻来临，却是一次比一次糟糕。

咔哒。

黑洞似的防盗门被拧开，本就简陋的屋内满地狼藉。

屋里每一处空间都被翻乱，柳玲闻声疯疯癫癫的冲向林焱。

“存折呢！！你把存折藏到哪里去了！！”

另一边，沈子崇一个人躺在卧室里，盯着自己黑漆漆的手机屏幕发呆。

作业做完了，现在又还没到该复习考试的时候，冷冷清清的房间让他愈感孤独。

要玩会儿游戏吗？

可是沈洁回来看到拆开的游戏机，又会对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吧。

林焱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是他第多少次独自面对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了？

沈子崇不敢想象柳玲发起疯来究竟是什么场景，但仅仅隔着墙壁听到的那几声尖叫，就足以让他觉得无比压抑。

如果自己能再大几岁就好了，沈子崇胡思乱想着，再成熟一些，就能真正给林焱一些实际的帮助。

秋初的夜晚温度宜人，沈子崇在微凉的晚风中有些犯困，但他没有忘记几小时前答应林焱的承诺，即便熬到深夜，他也把手机铃声调大好几个格，放在枕头下谨防错过来电。

正好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座机号码打过来了。

沈子崇立刻按了接听键：“喂？”

“是我，”林焱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你睡着了吗？”

“还没呢，现在才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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