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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崇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等待，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董浩拎着两个大书包气喘吁吁的赶到。

“林焱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进去好半天了，现在还没出来。”

“操，八班那帮人真够傻逼的，当时就应该给他们狗头打爆！”

“他不是一直在外圈吗？怎么会到里面来的？”

“那会儿有个人想肘你，林大师往里面跑想拦着，被另一个人绊倒了。”

沈子崇心脏猛地揪了一下：“你是说他们本来——”

“学生的家属呢？”诊室里出来了个护士，“刚刚进去那个学生的家属在吗？”

沈子崇赶紧站起来：“我们是他的朋友。”

护士打量了他们几眼：“也行，进来吧，跟着一块看看片子。”

林焱还躺在牙科手术台上，他嘴角本来就被打破了，而医生看诊又需要把嘴撑大，这时候他左边嘴角嫩肉都被撕开，又在往外一点点渗血丝。

“他下边这里是长了阻生智齿，而这一颗牙本身就蛀掉发炎了，今天又被外力撞断，现在要操作把断了的牙拔掉，这是收费单，我们先在这给他拔牙，你们下去一个人替他交费。”

“我去吧，”董浩接过票据，“虫子你在这里陪他。”

林焱躺在手术台上又发出一声呻吟。

“能不能给他先打上麻药啊，他一路都特别疼。”

“麻药早就打了，但他牙龈肿的太厉害，里面深一点的地方可能吸收不了，疼也只能忍着。”

沈子崇嗓子都哑了：“那...那就快点拔掉吧。”

一直在台前操作的医生转过头来：“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从牙片上看，他左上的那颗智齿也长得有问题，放着不管回去迟早也会疼，你们商量一下，要不要这次狠狠心一起拔了，这样省得以后再费事。”

沈子崇瞪大眼：“一下拔两颗？能...这样能行吗？”

医生也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林焱：“按理说是没太大问题的，就是他这两天多受罪了。”

“林焱？”沈子崇走到手术台旁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你觉得呢？”

林焱被折腾的脸色惨白，看到沈子崇过来下意识抓上他的手。

“唔...我...我没那么疼了...一起...一起弄了吧...”

“行，”医生走回手术台边上冲林焱比了个大拇指，“小伙子挺勇敢，来，那咱们就速战速决，少让你在这受几分钟折磨。”

沈子崇心惊胆战的退到一边，看到医生拉下脸上的塑料面罩，再次扯开林焱带着伤口的嘴角。

他不知道医生究竟用了多大劲在林焱嘴里，但随着各种工具轮番上阵的叮当声，那塑料面罩被溅满血点子。

“我操...”董浩进来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也太他妈残忍了，十大酷刑现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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