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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似乎比昨天肿的更高了，沈子崇禁不住伸手想探探他脑门的温度。

然而林焱却下意识往后瑟缩一了下。

见林焱垂下眼帘没有别的反应，沈子崇才继续完成这个试温的动作。

“别勉强自己呆在学校，我帮你请好假了，回去睡觉吧，你烧的很厉害。”

“没关系，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两人之间短暂沉默了几秒，沈子崇眼底的青涩温柔终于压抑不住了。

“你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了吗，药没忘记吃吧？”

林焱点点头。

沈子崇心跳渐渐加快，他局促的笑了一下：“那...你是怎么想的？”

啪嗒一声，林焱的勺子掉到饭盒里，他死死盯着铁勺子不抬眼。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

“我不会喜欢男生，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的。”

沈子崇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心中的期待被凉水浇了个透彻。

“可是你昨天...”

林焱猛然站起身：“我吃完了，我先回教室，昨天...谢谢你照顾我一晚上。”

看着林焱逃也似的背影，沈子崇觉得自己心口被生生撕裂了开一个口子。

“等等！”他不甘心的叫住林焱，“可是你昨天...我们昨天明明...”

林焱带着迷惑的神情转过头来：“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

沈子崇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口那道口子又扯大了些，里面漏出来的每一滴鲜血都在嘲笑他自己。

你想了那么多虚无缥缈的未来，可人家连现在都不愿意接受呢。

你是觉得自己做的很浪漫吗？可在他看来，说不定是猥琐而下流的骚扰。

“没什么...”沈子崇手臂慢慢垂下来，“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林焱看起来也松了口气，他犹豫片刻，又给沈子崇补了致命一击。

“那我们还能当朋友吧？”

“...嗯，”沈子崇木然的点点头，“当朋友。”

沈子崇知道这句话是假的，不过是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教室里，觉得周围的喧哗声都被一层真空墙壁隔开。

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果自己昨日没有那样莽撞，那是不是他们之间也不会迎来这分裂的一步。

可偏偏林焱还就坐在前座，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背对着他认真听课，甚至还要比平时更加专注，一点小动作都没有，全神贯注的做着笔记。

明明自己连昨日的作业都没心思写，精力全都放在想那些可笑的表白和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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